“與那些落榜舉子為了餬口與人作幕作比,的確是相差差異。好歹也是端莊的朝廷命官,而另一個倒是求得東翁差事一份的幕賓之流,自是兩般六合。”待盧臨淵言罷,那旁二奶奶也已是緩緩點頭。
西廂內兩個主子,才由丫環小娟口中得了這個笑話,不由點頭髮笑之際,就聽得外頭有人來報,說是太太誥封已到。
“畢竟你我不會悠長駐留本地。開初的確是隻為了避禍,且又不知何時得以告終。才做了長遠籌辦。到底人算不如天年,那裡曉得一個縣官為了年關考成,將此事做了籌馬,更加想到層層遞進,直接被報達了天聽。偶然間因禍得福,竟然還被朝廷‘重用’,竟然成了專屬教員,直接領著一群落地舉子開設了課程。”
“你小子是怕頭上有包,主子們嫌棄不讓門口站定迎送,斷了好些打賞銀子吧?”直接點到關鍵,就見那小廝忙不迭躬身施了一禮算是迴應,返身就一溜煙地冇了身影。
也難怪,這盧侍郎纔剛得了任期一年的動靜時,先是為之一愣暗道這任期太短,但是再作考慮後,卻也回過味來。既然任期結束,當可迴轉都城而來,父子一家豈不就得團聚。比起那一年不過百多石的祿米,次子安然回府纔是老兩口的歡樂之處,並且二房纔出世僅僅數月的孫兒,又得了老妻疼惜不已,恨不得每日親身抱在正屋,真恰是百看不厭!
開初下人們也都嘖嘖稱奇,跟著世人在大房的丫環、婆子處得了證明,纔敢真正肯定了下來。當動靜傳到主事之人耳中,倒是輕笑點頭:“恐是當日一句過繼,將她嚇得不輕,現在一家敦睦倒也值得!”
“即便獨一一年任期,也已是名正言順的戶部七品之職。”隻是這為期整一年的附加上言,讓人非常糾結。低頭細細考慮,倒是合情公道,到底傳授所需不過一年光陰,真要按常理三年一任,餘下兩載又要往那裡再尋七個候補之人,跟著學習?
抬手在那小廝的腦門上就一下,瞪眼恐嚇道:“你小子說話,也不低著點聲量,如果叫大管事聞聲了,看會不會喊人直接綁了你,丟柴房關上兩日!”
幾番參議之下,還是將其仍留在戶部當中,授司農司典簿之職剛好正七品,與甘霖縣的主官齊平。如此一來,本來早已熄了宦途之路的次子,又巧遇轉機被授了七品官位,在盧侍郎看來倒是前程有望。
或許那些本來家道尚可的並不覺得然,但對於豪門後輩而言,卻有天差地彆之分,俸祿算是其一。雖說不過是那8、九品的末流小官但從今今後,就成了官身又是另一樁要緊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