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旁一人話音剛落,卻見老掌櫃已是連連點頭:“先生卻隻說對了一點。開初那書場的店主也是心善之舉,誰知隨後的竄改。卻使得我們鄰近幾間鋪麵的帳房,都不由是吃驚的很。”
老頭求了官家管事討情,卻反遭毆打,當場折了一腿。更在連夜逃離之時又遇劫道的強梁,一家子七八口人,唯有寡母季子慘存。而那寡母護子心切,更是去了一條臂膀,如何不叫人唏噓不寧!
嘴上雖未曾提及,可那位熟知詳情的老掌櫃也已漸漸點頭:“老哥這話倒是說在實處,想來他母子倆還是日夜思念著家中的統統,隻是不敢等閒往回罷了!”
正有感而發,卻聽得剛纔那青年墨客,已是小聲提示道:“先前這位老丈不是已經言瞭然,當年那樁設案的魯家管事,早被押入了官府大牢,就連那家的姨娘也已被圈禁在了家廟以內,再不得跨出半步了。有這般動靜,自是應當奉告他母子倆曉得纔好,即便討不會財產也罷,好歹也能夠安然回籍了,終是功德一樁?”
“也對!我如何就忘了這茬!”纔要回身往對門去,忙又止住了腳下,轉頭再問向這旁的藺管事:“老哥,你可還記得那惡人兄妹倆被押、被圈,是多少年前產生的?莫要混了纔好!”
說到此處,更是麵露調侃之色地偏過身子來,朝斜劈麵的油鋪努了努嘴:“瞧見冇,那家邱記的新帳房,就是跟了書場裡柳家老孃學了三年徒,纔出師來這油鋪領了這份差事。”
“真真是無知婦孺,竟然敢借了府裡之名謀私產,反倒叫彆有用心的,又騙了個精光!這兄妹倆公然是一家子,一樣的貪婪非常。”
現在被鄰桌的老丈提到當年也曾親曆,不免是獵奇心起,就連本來坐在櫃內的老掌櫃,也已是稍稍坐直了身子,朝這邊探頭張望起來。
本就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卻不知本日這一場書聽下來,卻在偶然之間得了這久違的動靜,怕也是天意地點。本來府內高低便一向掛念著當年這樁舊案,隻是礙於知之甚少,纔不得不臨時擱置一旁。
看著身影冇入對門店堂以內的老掌櫃,世人才紛繁將目光轉回桌麵之上,隻是還不時會商起本日這,如同戲文當中的場景來,也是感受頗多!
已是有人發起,本日酒樓偶得的動靜,自該歸入那半場歇息時的小段當中,也算是終得完美了。更有人忍不住讓人取來了筆墨,便已是擺開了步地,筆走龍蛇落在紙麵之上咯!
壓住滿心的衝動。不免已是端起桌上的酒盅來,抿了一小口。不為旁的,隻恐那句急於問明母子倆現居那邊回聲而出,唯有謹慎提示本身且按捺半晌,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