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備了厚禮被通判大人儘數退了出來,隨後才知那位新來的方大人本就以廉潔著稱,慢說是你送了厚禮一份,隻怕就是直接奉上黃白之物,也必是一概不睬。
但是這葉家倒是照單全收,隻不過他如何也未曾推測,隨後便又哪糧店的掌櫃尋上門來,載了不下一季的口糧,算作回禮。如此一來他焦家先前辦禮的銀兩,又儘數換成了上等粳米,被填入了早已空空如也的堆棧。
此句一出,就聽得本來還這旁端坐之人,忙不迭已是長身而起對著都城方向,便是深深拜了下去。等他再度立起家來。還不忘朝向淥水那方又是一拜。
“老奴再說句不入耳的,那讀書人骨子裡就有傲氣在。就算是家中寬裕的淺顯人家,瞧見我們這般醫戶送了厚禮去,又哪來肯收?何況是他們家這般,父子三位皆在府衙任職的書香家世?現在遣人換了這米糧來,也不算看輕我們這等人家咯。”
餘下的日子裡,雖不見焦家次子兩地來回奔波,但是半月後‘喬’大夫前腳纔剛回到淥水,另一頭四合鎮上的梁掌櫃,便已出發向焦家地點之地趕去。
想到即將要麵對的各種寬裕景況,亦是連連點頭應道:“爹爹放心山莊住下,有兒子在必能順利將其間諸事,穩妥處理。”
那旁焦夢溪雖有慚愧,但是想到祖業的複興一事,便不再多言相勸一二。現在自家兄長已是不在,唯有留下大侄子一條血脈,也尚還年幼,眼下這諸多事件,需得父子二人分頭來做。
“梁某也隻知,盧家二奶奶本是葉氏之女,至於現在在府衙任職的葉家三位,與盧二奶奶是旁支遠親,還是遠親之人鄙人便是不得而知了。這一起想來,恐怕也唯有同為葉姓,方能解釋那一家父子三位何故如此體貼,你家這樁多年冤案咯!”
此事現在雖說已在盧臨淵立下奇功以後,便可迎刃而解,然嚴家那頭尚未得知詳情,隻怕還需警戒一二纔好。
故鄉人的一番有感而發,明顯也一樣深深震驚了他焦夢溪。
忙又擺手,號召了門口定定傻在遠處的小廝,去到庫房細細點了統共數量多少,晚些再來報於主子曉得。這才跨入書房,低聲持續提示道:“老奴且問一句,當初我們趕來府衙收回焦家祖產之時,那葉府幾位可曾表示過些甚麼?”
不覺已是脫口而出道:“此番之事,還需勞煩梁掌櫃你幫手轉告我家爹爹一二。纔好!先前我們父子二人,隻道統統皆是那府衙的通判大人斷案公道嚴明,才使得我焦家當年之冤得以……實在不知,倒是托二爺之福,才安然保得家中祖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