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此處,伸手拿過賬目來緩緩合起,才持續往下道:“我又在戶部任職,更需講究個事無大小,明白無誤不是。堂叔們也莫要怪侄兒囉嗦,說句大實話外城那片堆棧原是三家合夥,就是因為我盧府實在有力全數擔下統統,且纔開張不久,已是惹來多少外人羨慕。”
族裡並非無人得知,而是壓根對此就不存一絲的興趣。本來這西北苦寒之地,離此甚遠,即便有所產出也是有限,慢說與那夙來就以財產浩繁而名聲在外的商戶作比,就是以郊野幾戶大地主家而論,也是半點不及。
見世人麵色難堪,忙又低頭歎了一句:“幾位堂叔必然也深知侄兒的稟性如何,我盧氏一門中本就以廉潔為官,才得以悠長。朝廷前後十數次的清除大事,皆與我族人毫無連累,也恰是秉承此樁,小侄才升到現在的職位。”
考慮起這類種能夠,怎不叫盧侍郎故意添上一句,至於過後真派了專人查實賬目,也不過是走個過場罷了。隻是事前,千萬不敢給這幾位留下一個財大氣粗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