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晚間幾人借宿堆棧時,才頓時明白了府裡二爺的苦心。
見其已是止住了,剛纔那等憂思至極,這才點頭附和誌:“到底是我經曆尚淺,心中一焦急卻幾乎犯了大錯,還望大管事回京後莫要在老爺麵前提及纔好。”一句點頭自嘲,更讓劈麵大管事臉上的憂思之色,再減兩分。
但是剛纔被盧家二爺,勸了歸去歇息的大管事,現在坐定屋中也已是有此回過味來。方纔二爺之言,雖有其事理地點,卻不免有些高估那坊間傳言之力。
卻見那旁大管事是狠命點頭,悲切非常道:“並非如此!二爺您是有所不知,當年那丁姨娘進府之初,她孃家兄長並未成心留在府中辦差之想,而是老奴我觀其曾讀過兩年私塾,又懂略通……卻不知是老眼昏花,識人不清啊!”
被孫女這一點明,不由一頓,稍稍回想了一二後,已是緩緩點頭應了一句:“彷彿見他麵色略有分歧。”
如果那商戶遺孤並非那明理之輩;亦或著早已將那惡奴之錯,全都算在盧府名下,又該如何是好?到底是民氣難測,何況當年之事又是這般的蹊蹺,怎不叫民氣生迷惑?如果換了本身經曆這些,也必然用儘統統,發誓報此滅門大仇!
這旁盧臨淵更是指了指窗外道:“雖說已近十年事月疇昔,可常言道‘君子報仇十年未晚’,加上那商戶母子二人,又落得個家破人亡的悲慘境地。若說就此避世不出,不提報仇一事,我卻不信!”
見他如此,身邊之人不由柔聲欣喜一句:“相公且寬解,畢竟那丁管事已是以前罪過,被府中人等押送往府衙了。就當日街麵上的景象而言。隻怕周遭街坊皆都曉得此樁,如此一來,即便那商戶家返來尋仇,好歹也可用藉此和緩一二。”
本來悻悻而去之情,聽得此言後頓時已消了大半。
看在門邊藺管事的眼中,卻不免有些摸不著腦筋來,二爺這是做為了那般?先前那番之言,若說是為了欣喜大管事,卻未免是過分誇大了坊間傳言之力。而而後,那一句卻清楚是力勸,這位速速趕赴京中稟明老爺曉得,便足可見此事非常嚴峻,倒是為何如此幾次?
待到明日一行幾人,籌辦上路往京之際,卻見這旁的盧二爺不由放動手腕,喚過一旁隨行的小廝。悄聲叮嚀再三後,方纔讓那人重新上馬,看得這旁幾人皆是一頭的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