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跨出院內,不由頓了一頓。暗自點頭好笑:到底是自家胡塗咯,就連我這故鄉人都明白之理,莫非正屋那兩位主子反倒會不曉?
不覺已是停下腳步。朝著寺院方向雙手合十,微闔眼瞼已然喃喃唸叨著甚麼。半晌後,才漸漸規複方才之態,持續沿路而下。
說到這裡,不由停下比了比屋梁,轉而低聲接著道:“本來那寺裡的老主持,還冇當回事,隻笑了笑便命人領了那遊方和尚,在寺中歇腳。卻不知,那和尚很有來頭……說來,現在那匾額還是當年本地的知府大人,親筆所題!”
“廟門前一眼望不到邊的,滿池荷花……後山以內更有溫泉長年不竭,豈不是人間瑤池普通!也難怪那寺中僧眾,無人情願棄了此等靈秀地點,另覓他處再修寺院。”喃喃低語擁戴,麵前仿若已顯夫君話中之景。
哂笑著搖了點頭道:“方纔聽了那胡管事的報告後,才知那寺中之人,為何如此孔殷想要我家的食單了。”落座一旁埋頭聆聽著夫君的轉述,不由也悄悄吃了一驚。單是近些年間,便前後移往他鄉的足有三成餘的模樣,便可想而知,那地處半山之上的寺廟,現在又是多麼景象了!
正在兩人漫不經心,一起往山下住地之際,還不時唸叨著本日趕上的這件奇事。說來,這批茶園耕戶中,雖不乏本來便在同一地逃荒至此的,卻也並不太熟。直至一併選送了來到淥水山莊後,才逐步熟諳了起來。
當應門之人,聽完胡老爹那句冇頭冇尾的孔殷之言後,不由搖了點頭道:“本日未曾有哪來源不明之人,上得山來……跟著那旁的茶園耕戶,低聲一句‘方臉和尚’脫口而出,這旁藺管事方纔恍然大悟道:“胡管事問及的本來是這位呀!”
本來屋內伉儷倆,也正在群情此樁,再聽他這般一提,更是忍不住感慨一句:“當日隻道本來被大房半道截下之事,現在看來,卻並非全無可取之處!”
乾脆重新坐回桌旁,擱下空碗接著道:“單是離著縣衙就好幾十裡山道,要真是那等不長眼的毛賊鬨上山去,可不是好玩的。現在我們可都是靠著店主,才賞了口安穩飯吃。大師夥也都彆愣著了,快快吃了飯,便分了幾對人往幾座山下,好好巡上一回才放心!”
盈盈湖光,泛舟在此其間又是多麼的舒暢之感!微波泛動,入眼之處皆是花影搖擺,便已是賞心好看至極;更彆提,此時鼻尖悠悠傳來暗香襲人,愈發讓人流連忘返,不覺光陰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