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歎了一聲,已是點頭擁戴道:“眼下停頓如何,我雖為府中二爺卻也不好多加詰問一二。畢竟老爺都已全權交由大管事接辦,便有罷休之意,我若再插手其間反倒不美。但娘子所提之事。倒是無需過分擔憂,若他兄妹二人真是那般肆無顧忌,隻怕不等此番被太太動手此中,也早已被透露在外咯!”
就在這邊廂兩丫環打鬨之際,那旁西廂以內,伉儷二人也已是靠坐在床頭,低聲說道著此番大管事留城的善後這樁。
一聽是這兩味,本就極愛甜食的麥冬,已是迫不及待將那碗和緩的捧了手中:“自從跟著我們二奶奶後,不但是再冇捱過餓,就是這吃食上,也是樣樣講究了起來。如果今後出了旁人家,可如何好?”
“旁的倒還罷了,隻是當初那些給了銀子,卻未辦成事的必是不肯等閒罷休纔對!”
那旁二奶奶已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接了一句道:“這等手腕又與那地頭惡霸有何彆離!”
本來此事皆因那年新上任此處的府尊而起。按理說帶著舅爺上任而來,也並不鮮見。隻是這位知府大人倒是靠著嶽家之力,才得了本日的風景,以是對自家這位小舅爺更是每求必應。
“即便不敢直接帶人手鬨上門來,卻定然會有風聲傳入,想來這兄妹倆也不是那等癡頑之輩。敢假借府裡的名義采集財物,便已早有應對之法。再則說了,老爺為官多年,又曾帶了這丁姨娘往都城住過幾載,想必就是那都城當中他兄妹二人……。”
由此可見,這樁必然再無挽回餘地。失了老爺的庇護,這兩兄妹此後的前程便已是不言而喻了。能捱到成年後,分得一處居住地點已算是萬幸之事,而年後纔剛滿十歲的盧家三娘,更是運氣堪憂。
“更令人咋舌的是,那丁管究竟在是癡頑至極!還不等問明事情委曲,便是收了那求上門來的商戶之銀。直到去了衙門後,才得知其間之事,不免已是騎虎難下,以是纔想到了那昏招。”與之前相公之歎聯絡一處,那旁的二奶奶也已能將此事貫穿起來。
這纔是,丁姨娘所出後代的哀思之處。明顯事已至此,想要挽回倒是再無能夠,也唯有溫馨聽勸,萬事謹慎翼翼纔是上策。但是這兩個自小就被一慣自誇,在這後院當中一人獨大的丁姨娘,親身教養長大的孩子,又怎會如此作想。
一見麥冬此舉,前麵急追幾步低聲喊道:“不打你就是了,還不快些寬了外套再睡,纔剛新換潔淨的。”得了這話,小丫環才吐了吐舌頭,低頭看來眼本身身上,忙又重新爬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