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心也正煩著,揮動手說:“不該探聽的就不要探聽,快回外院去。”
喜來滿臉難堪,福貴又拉了兩把,兩人推搡了一會便一起出了側門,往於府後街走去。
“拿歸去,也不看看是誰來了,將你們家上好的花雕拿兩壇過來。”福貴衝著小廝喊道。
“老夫人,這彩繡坊真是有題目,整整欠了幾家大貨商近萬兩貨款呢?”於福貴隔著屏風回報。
“你曉得統共欠了多少銀子?”喜來小聲的問道。
連氏持續陰沉著臉,氣的將腳踏踢翻。
“福貴,福貴,你其他家查的如何樣啊?”喜來四周張望了一下,見冇人悄悄的在福貴耳邊問道。
福貴喝的暈乎乎的,那另有甚麼顧忌,滿嘴噴著酒氣,一股腦的全說出來了。
“探聽出來了,說是彩…就那鋪子,欠了他們幾千兩白銀的貨款冇付呢。”福貴小聲的在喜來耳邊說,“你說老夫人冇事查人家鋪子乾甚麼啊?”
因是晌午,店裡也冇其他客人,酒坊的掌櫃也不曉得跑哪去了,方纔那小廝單獨坐在櫃檯前麵打著打盹。
於福貴陪笑道說:“二姨,我請那幾個賬房用飯,還花了幾兩銀子呢。這事不是我誇,要不是我和那賬房打好乾係,這等私密事普通人可探聽不出來。”
“喜來哥,前兩天那事真太感激你了,要不是大哥,小弟我明天還不曉得如何交差呢?”福貴拿了兩個瓷碗一一擺好,倒入酒,本身先端起來,“小弟我在這裡先乾爲敬。”
於福貴出了門,還在問劉嬤嬤,“二姨,老夫人如何俄然想查彩繡坊了?這彩繡坊賒不賒賬和我們府有甚麼乾係啊?”
說著,又端起碗一乾而盡。
外間的於福貴嚇得跪在地上,忙磕著頭說:“小的先去店鋪內裡看了看,彩繡坊人來人往,買賣很好,在店裡冇探聽出來甚麼不當。出來後,我就想,彩繡坊如果賒賬,那必定是錦緞的批發商,我便去了西城,那邊又很多貨商,我訪問了大抵十幾家,此中有半數都和彩繡坊有買賣來往。我又賄賂了幾家賬房,此中大抵有四五家彩繡坊都有大筆賒賬,起碼幾百兩,最多足足有五千兩。”
“如何能夠?你不會弄錯了吧,彩繡坊如何能夠會認賬,你曉得有多少人等著他們家的本年新出的天水一色麼?”劉嬤嬤脫口而出,繼而她彷彿認識到不該本身多嘴,不在說話,退到連氏身後。
兩人沿著街邊晃到了酒坊,福貴是這裡的常客,進門就有個小廝過來送幾盤小菜,又搬來兩壇雜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