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開,姑姑你讓開。”蘇庚往外扯蘇如蘭,不要蘇如蘭擋路。
“菜盤子砸腦門兒上了。”這是紅著眼眶的蘇江說的。
止血粉結果不錯,她三兩下就包紮好傷口。“一會兒派小我跟我歸去抓藥,藥煎好放一放,不燙嘴了再給傷員服下。明天我再過來換藥。有發熱症狀,用燒酒給他擦身子,或者去喊我。”蘇畫感覺,該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她開端洗手、清理東西。
蘇畫無法地拍拍他腦袋,“曉得,畫姨曉得了,畫姨這就拿藥箱,這就去救你爸爸。”
“小娃子就是小娃子,不懂不要裝懂。傷的這麼重,必須送病院。”不曉得甚麼時候出去的陌生中年男人,一臉不認同地說道。
蘇珍懵了,開端語無倫次,“如何回事?好多血誰的?你爸爸咋了?不能哭……”
蘇海的媳婦臭著一張臉趕過來,給了女兒蘇如蘭一巴掌,強扯著人走開。
對傷員大抵的身材狀況已經體味,她一邊給鑷子做消毒事情,一邊交代傷員:“表哥,彆動,疼也忍著點兒,我先把紮進肉裡的碎渣清理一下。”
東屋。蘇江、蘇海倆兄弟站在地中間。蘇海的兒子蘇錦全站在炕沿兒邊小聲喊著堂哥蘇錦達的名字。
“端一盆潔淨水過來,要溫的。拿條毛巾給我,最好是洗過的新毛巾。開燈,屋裡不敷亮。都退開,不要擋亮……”蘇畫不緊不慢地叮嚀著,脫鞋上炕,跪坐到傷員中間,一手給傷員搭脈,一手翻開藥箱取出需求的器具。
蘇如蘭煞白著一張臉,擋住蘇畫,嘴巴還是那麼臭,“滾,滾出去,都是因為你,你個喪門星,滾出去。”
蘇江蹲到地上,狠狠地抽了一口煙,不出聲。
蘇畫冇招兒,拖著他去東屋拿藥箱,趁便把本身的另一雙棉手套翻出來。她強行拉開蘇庚凍的通紅的雙手,把手套給套上,再幫人把棉衣的帽子扣腦袋上,這才帶著人往外走。
蘇畫眉開眼笑地詰問,“豆漿和豆花給做嗎?”往年她回家過年時,豆腐早做好了,她就冇想起來這些。
“盤子沿兒恰好砸腦門上,當時血就噴出來了。”這是嚇壞的蘇錦全顫抖著說的。
兩人有一句冇一句地談天,很快挑出留種的十來斤黃豆出來。正在挑做豆腐用的,就聽院子裡傳來狗吠聲和男孩子的哭喊聲。
“傷口挺深,失血很多,又是夏季,規複的比較慢。幸虧醫治及時,好好養一養,不消擔憂留下甚麼難纏的後遺症。”她把帶血的毛巾丟進盆裡,用鑷子夾起酒精棉球清理傷口附近的血漬,“有輕微腦震驚,儘量不要挪動,要躺著靜養。傷口不能碰水,能夠用濕毛巾給他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