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螣持續搖擺著大尾巴，一左一右很有節拍感。它歪著頭，一會兒看看古雲河堤上的翼古翼經，一會兒又俯視地下的人群。沉吟再三，白螣纔開口：“我並不曉得你所說的這些人！不過，我曉得我身上的肉，能夠助你們改良內體，漸漸規複凡人身軀。”

久在荒漠混跡，百獸千禽的餬口起居、形狀本性，翼經不成謂不清楚。

白螣帥氣地甩了一把蛇冠子：“我另有三種手腕，每一種都能夠等閒取你們的性命，要不要嚐嚐看？”

生而為蛇，還會長出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在它背後不到三尺之遙，小個子的翼古翼經兄弟一臉煞氣、滿腔肝火，兩根玉杖幾近就要戳到白螣的大腦袋。

該死的蛇精到底玩了甚麼花腔？祭出的奇術讓兄弟倆連連中招。極具魔性聲音，以氛圍作為媒介，敏捷傳導到翼古翼經的耳蝸裡，讓兩人如沐在驚濤駭浪中，耳朵被一陣緊過一陣的波浪猛灌一樣。

運送流雲的雲河古道堪為神來之筆，一看就不是淺顯之力所能完成：誰是製作者？用處安在？還能存在多少年？

……

如此，兩下商定，每三年，白螣割送鮮肉一百斤，而翼經授雲石斑兩章。

人吃五穀雜糧生百病，白螣不吃不喝……也要抱病滴。

蛇信一伸一縮，白螣拱起龐大的鱗腰，籌辦故伎重演，用震驚波再次經驗紅袍，讓他多長點記性。嗚……中氣實足的吼怒聲過後，綠袍翼經完整震懾住不諳世事的兄長和迫於無法的白螣。

苦於冇法言語，要不然，不甘逞強的翼古必會反擊說他們也有其他手腕。作為幽者，翼古翼經真的不止這點三腳貓的本領；但是，身形受製於箍身咒的壓迫，諸如遁形術、伏殺功等，底子冇法一一發揮，就被來路不明的好人禮服。

天生低人一等——冇有手腳，白螣隻好彈出高人一等的長舌，啪啪啪地敲擊蛇鱗上的腫塊。如果運氣夠好，會抓到很多的飛蚤和恙蟲。

渡了第三劫，白螣能夠身輕如燕；渡了第四劫，白螣更能開啟柔若無骨的地步，一旦某處呈現無形的東西，不管隨風飄移的雲層，還是雨後初霽的霓虹，隻要它喜好，便能夠憑藉其上，放浪形骸以外而不為首付折腰、不讓地價傷神。

紅袍翼古正殺得痛快，突覺麵前一顫，視覺裡的古雲河道、連同本身那柄白生生的玉杖、連同那條白生生的蛇體，都在狠惡搖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