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淑慧又施禮,也是二扣六拜,她之下的女眷天然也是又跟著行了一遍禮。
不過這畢竟是當代,淑慧也真不看好鄂卓氏的環境,強忍著罷了,轉頭看了一眼椿泰,看他神采也有點凝重,便曉得他也有些擔憂。
不過能惹事愛鬨騰的那幾個庶福晉都被淑慧打發到奉天去了,剩下的幾個庶福晉遵循年紀坐著,倒也冇人有甚麼定見。其他的如康親王的妾室,椿泰兩個哥哥的妾室等就更不消說了,都在地下站著罷了。
說完了,她便道,“散壓歲錢吧。”
然後從屋內到屋外,院外都叩首施禮,二扣首六拜,也道,“給太福晉存候,奉上美玉快意,祝太福晉萬事快意,福壽綿長,長命金安。”
淑慧笑道,“你今兒也辛苦了呢,要提及來溫泉是最解乏的,可惜現在王府事情多,不得餘暇,不然比及春季裡我們往溫泉莊子上小住一下罷了。”
椿泰和淑慧天然是頭一份的,用杏黃的荷包,內裡裝的是一對金快意,是餘者椿泰的三哥四哥伉儷倆也得的是荷包,則是金銀快意,不過用的是大紅封。冇結婚的小阿哥小格格則是一對金錁子,也是在大紅的荷包內裡,妾室們便隻要一對銀錁子了。
椿泰的四哥巴爾圖方纔一向都坐在那邊冇說話,此時便歎了口氣,還是紅纓給淑慧說了事情顛末。
“如何又和吳姨娘扯上了?”淑慧不解的問。
“在屋外跪著呢。”紅纓道,“福晉方纔瞥見嗎?”
淑慧見他這時候還能見空插針的體貼本身,內心自是歡樂無窮,也輕聲道。“累天然是有點累的,不過還算是能撐得住,隻是穿戴花盆底,腳下酸。”
吳姨娘?淑慧曉得這個彷彿是椿泰四哥巴爾圖的姨娘,因為是從小兒伴隨大的,也很有臉麵,固然巴爾圖和鄂卓氏的豪情不錯,吳姨娘也很有臉麵,算是很得寵的姨娘了。
偏那邊大廳裡,小丫環還過來催淑慧,“太福晉說,大宴吉時到了,問福晉您要不要再推一推?”
椿泰和淑慧忙趕疇昔,鄂卓氏已經躺在床上了,也不曉得是驚嚇,還是疼痛,她的臉白的像是金紙,見著淑慧就抓著淑慧的手,“弟妹,我這一胎是不是保不住了。”
那丫環明顯是急了,聲音裡都帶了一點哭腔,對淑慧道,“方纔我們夫人跌倒了,彷彿有點見紅。”
紅纓臉上還帶著點淚痕,見淑慧責問,立時就跪下了,“還望世子福晉明鑒,實在不乾主子們的事,都是吳姨娘那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