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承諾，還不招？”皇後斜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惰不耐的模樣。

路仁嘉反應過來，皇後底子冇明白她的意義，“我是說我冇有死，為甚麼將尤承諾賜死了？”

白芨道，“冇事的，我摸了他額頭，並不太燙，喝藥後發了汗，應當冇甚麼事兒了。他已經躺下了。”

“我呢？榮嬪先是拉攏我，靠著我幫她固寵，等皇上嫌棄我了，她連問都不問我一聲，就讓我自生自滅。一樣是後宮，路仁嘉每日過得甚麼樣的日子，我過得甚麼樣的日子？”

黃綠看了紅橙一眼，不情不肯的扭頭走了。

路仁嘉被塞進椅子裡，深吸一口氣，盯著皇後道，“阿誰澆水的寺人呢？不消問了，尤承諾都死了，他更得死了。皇後孃娘，我不過是頭頂被澆了桶水，在內裡凍了一夜，染了一點點風寒罷了。成果一覺醒來，你奉告我做這件事的人已經被賜死了？”

皇後笑了，“不是你主子叮嚀的。那你是尤承諾的寺人，和路嬪井水不犯河水，你如何會去害她？是不是尤承諾常日裡在你麵前說些嫉恨路嬪的話，謾罵路嬪？以是你纔會這麼做？”

皇後已經完整明白過來了，她寂靜不語，路仁嘉也不再說話。

“尤承諾，皇後孃娘說了，賜死。”寺人手裡拿著一瓶藥，遞給尤承諾，“把這瓶藥喝了吧。”

黃綠忙道，“太醫也趁便給黃苓看了，他有點發熱，但也不要緊，已經喝過藥了。”

路仁嘉點頭，對白芨道，“小米粥和薑湯都是你煮的？”

皇後看著路仁嘉，眼中閃過迷惑，“對。”

皇後笑意更深，眼中肝火卻已經到了極致，這寺人倒是個腦筋清楚，臨危穩定的。可惜了，跟了這麼一個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