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因為陶以深纔跟他弟弟分離的嗎?”
“颱風來了,又是風又是雨的,你也冇返來,又聯絡不上,我們都不放心。”說這話的是金粟蘭的父親。他輕描淡的幾句話,讓陶以深的內心刹時暖和。自從母親歸天後,不管是颱風還是大雨,再也冇有人點著燈等他返來。父親固然在家,但能夠是他早早的獨立,以是父親對他倒是冇有甚麼擔憂。本來,被人等候和擔憂的感受是如許好,一下子他的眼睛倒有點潮濕了。
陶以深坐在辦公室裡,看下落地窗外的大雨滂湃。每年的這個季候,颱風老是會帶來一場災害。遠處的海麵上烏雲密佈,就像他現在的表情。
在陶苑裡的金粟蘭跟父母甚麼也做不了。雨一向那麼大的下著,幾分鐘之前,靠著陶苑小樓的一棵樹被連根拔起,那也不過就是一刹時的事。金粟蘭有點坐立不安,下那麼大的雨,又刮那麼大的風,陶以深到底去了那裡。
“粟蘭,你跟媽說說。”見女兒從早上起來就有些坐立不安,作為過來人的母親彷彿明白了些甚麼。
“媽,你彆焦急。”
陶以深想起了老賀說的話,老財曾經評價老洛是隻老狐狸。像老財那種很奪目的人會如許評價老洛,天然是有他的來由的。陶以深已經讓修部下的人去查老洛的疇昔。固然說老洛是他的孃舅,但是他實在對這個孃舅也真的不體味。他的母親冇有甚麼孃家人,傳聞早早的都死光了。因著老洛是母親的遠房表哥,厥後又跟著他的父親做事,以是陶以深固然跟老洛不親,但向來冇有想過這個孃舅能夠會有甚麼不當。
“如何啦?”
“行啦,彆說了。既然陶以深已經同意讓女兒跟我們歸去,等颱風過後,我們就去訂機票。”
“你懂甚麼?”父親喝斥了一句。“有冇有乾係不是你說了算。那些想要錢的人,能聽你說女兒跟陶以深冇乾係?”
金粟蘭點點頭。
那天早晨,金家三口都冇能入眠。金粟蘭因為擔憂著陶以深,以是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厥後乾脆下樓到客堂等著。成果,下樓時才發明父母也冇睡,都在客堂裡坐著。
“我能不焦急嘛。你說,你要萬一再讓被人綁架了,可如何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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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以深的聲音裡有些許的哽咽。
父親拉了母親上樓去睡覺。金粟蘭站在那邊看著陶以深,她在儘力地回想本身到底是甚麼時候開端在乎這個男人的存亡。或許是從那次被追殺以後,又或者是上回本身被綁票時阿誰男人說要炸死陶以深開端。他的身上已經有那麼多傷痕,那麼心呢,內心是不是也有很多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