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迎視野的就是超大的弧形觀景陽台,絕對的高度,絕佳的角度,但在有颱風侵襲的氣候裡,遠處的海景壯觀到了足以留下心機暗影。那翻滾的海麵,近乎壓著浪尖的黑雲,如上帝滅世,恢弘而絕望。
她不懂他的意義,心,卻比她的思惟更快一步,跳得活潑。
顧初鼻頭一酸,下一刻,已是情不自禁地摟緊了他的腰,戴著頭盔的臉貼在了他寬廣的後背。
跨上摩托車的刹時,又與腦海中的畫麵堆疊,
恍惚中,她就是被陸北辰一起拉著進了電梯,然後很快地,腳踩了柔嫩的地毯,又聽“滴”地一聲,她被他拉進了房間。
北深就說,“摟緊我。”
她如無主的靈魂,憑藉著他的力量,眼始終落在他臉上,滿滿都是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不過更多的是驚詫,她感覺必然是本身的雙眼出了題目,遠在上海的他如何就從天而降了?
“疼……”她悄悄呢喃。
“彆怕。”頭頂,他的嗓音降落充滿力量。
浴室冇了動靜。
顧初收緊了手臂,整小我都緊緊地貼著他。
天下像是溫馨了下來。
她大聲說,“有你就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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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小腿處還殷著一抹紅,倒是愈發顯得腳骨柔嫩白細了。
“跟我走。”陸北辰看著她,眼神剛毅。
衝了澡,她像是耗儘了滿身的力量,軟軟地攤在了沙發上。那隻被雨水沖刷地錚亮的頭盔傾斜著放在茶幾上,像是被人拋棄的*物讓她領回了家。
大雨沖刷了顧初的視野,那隻手卻始終伸著,像是暗夜海麵上的燈塔。下一秒,她將手伸向了他,陸北辰唇角微揚,收緊了大手,她便被他帶上了摩托車。
不對,她更像是那隻被人拋棄了的*物似的,然後,陸北辰找到了她。
她彷彿又瞥見了陸北深,騎在摩托車上朝著她伸手,笑問,“敢跟我走嗎?”
大雨瓢潑,馬路邊斜躺著一輛摩托車,已經半淹在了積水裡,那隻係在車扶手上的頭盔在風雨中搖擺,砸得車身“咣咣”直響,不知是誰的,有能夠車主早就棄車而去了,或者還冇來得及取車。陸北辰將外套留給了她,快步上前扶起了摩托車,趁著風勢稍小將其牢固,用力扯下頭盔,拉過了她,將頭盔給她戴上。
她不會被雨澆得透不過氣來,耳朵不會被風吹得直疼,肩膀不會那麼冷,就連受了傷的腳踝骨彷彿,也冇方纔那麼疼了。
她愛上了陸北深,也愛上了這份傷害。
陸北辰說,“再摟緊一點,加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