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初重新坐回沙發上,腦筋卻在飛速運轉,陸北辰背後的那道疤一個勁兒地在她麵前晃,冷不丁地,她想起了之前他說過的那句話:北深產生了車禍……
下一秒,他敏捷地一閃,躲過了顧初扔過來的枕頭,緊跟著客堂裡傳出他放肆的笑聲,氣得顧初恨不得掄起拳頭狠狠打在他那張欠揍的笑容上。
“哦,我……明天歇息。”她稍稍遊移,答覆。
“我先走了,等你起床後給我打電話吧。”顧初內心惶惑不安,為攪亂了的情感。
“放開我!”顧初如臨大敵,因為這個姿式,含混得駭人。
陸北辰聽出她語氣上的竄改,騰出隻手扳過了她的臉,臉離得她很近,“真活力了?”
陸北辰的一條手臂微微支撐著身材,另隻手就覆在了她的腦袋上,臉壓得很低,“讓你走了嗎?”
“那麼顧蜜斯,能容我衝個澡嗎?”陸北辰故作謙善狀。
顧月朔口氣冇上來差點氣背疇昔,老是把活人跟死人作對比的人,天底下怕是隻要麵前這個男人了。但他說的冇錯,死人他都能查個底朝上,何況她這個不善於扯謊的人。輕歎了一口氣,冇好氣地嘟囔了句,“病院的事情冇了。”
顧月朔下子吃癟,洗完澡的陸北辰又規複了常日的毒舌和無懈可擊,不再像方纔床上的模樣,有點慵懶,有點含混,另有點孩子氣。她曉得這個時候跟他辯論也不過是本身虧損,清了清嗓子,“你叫我到底是不是為了事情?”
他卻勾住了她的腿,蜷起。
陸北辰挑眉,“哦?那你跟我說說你剛纔想到甚麼了?”
“我不想起。”陸北辰低笑。
“火氣不小啊。”陸北辰挑眉。
她就當場愣住了,他如何會有這麼深的疤痕。
穿上白襯衫的他有些清冷,眉眼間多了嚴厲,筆挺高大的身影總會令民氣生畏敬,這是顧初最直接的感受。
顧初神采一怔,對上了他的笑眼,一下子又急又羞,脫口,“你曉得我想甚麼了你就說我曲解了?”該死,她方纔如何會想到那方麵了?
顧月朔把拍掉了他的手,想要起家,又被他箍在了懷,她便推搡著他,他卻順勢將她箍緊,輕笑,“彆在我身上蹭來蹭去的,傷害。”
“冇甚麼,我就是想問問……明天的事情量有多大。”顧初聞聲心臟撞擊胸口的聲音。
她冇想到,陸北辰會將她帶到屍檢所的嘗試樓。
“你能起來嗎?”
等顧初下車一看,頓時傻眼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