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姐姐,固執卻又脆弱,在她以為,實在真正應當受庇護的,是姐姐纔對。
“如果他們還活著,必然不會讓你受這麼多的委曲。”顧初替她說完心中所想,抬手摸了摸她的頭,“但是你另有我在呢,我絕對不會讓你遭到傷害,非論任何事。”
顧思鼻腔有點泛酸,然後緊緊摟住了顧初,“我也會庇護你的,我隻剩下你,但你也隻剩下我了,我們是相互獨一最靠近的親人了不是嗎?姐,我今後必然要賺很多很多的錢,你不能過窮日子,我們都不能過窮日子。”
父親離世的時候,顧初冇有哭,顧思覺得是她不悲傷,她跟顧思說,因為我另有媽媽,另有你,我們的家還冇散;母親歸天的時候,顧月朔滴眼淚都冇掉,顧思感覺她的心太狠,她跟顧思說,因為我另有你。
“如果爸媽還活著。”
牆上的掛鐘跳著響,偶爾有風鈴的輕微碰撞聲,客堂更顯溫馨。
“能跟我說說你是如何熟諳蕭雪的嗎?”顧思見顧初笑了,表情也輕鬆了,想起在警局的時候,阿誰小差人問的話。
“嗯?”
顧思不怒反笑,“我獵奇是因為這內裡必然跟你有關,特彆是跟那位陸大帥哥,昨晚他就一向那麼盯著你,都快滄海桑田了。你快照實交代,到底如何回事兒?我真的是怕你被男人騙!”
一提到陸北辰,顧初就會想起陸北深,心口刺痛了一下。她彆過臉重新開了電腦,淡若清風地說,“太八卦但是女人早更的前兆啊。”
顧初跟顧思說,哭,是冇用的。
“你曉得我在想甚麼嗎?”顧思移開目光,眼神轉得降落,“如果――”
顧思緊緊抿唇。
一下子堵住了顧思的獵奇,氣得她哇哇大呼,衝著顧初叉腰,“大我五歲就欺負人是吧?彆覺得我不能曉得你在大學的那點事兒,我會查的!”
“小胳膊小腿兒地在我麵前亂蹦甚麼?彆覺得我不曉得你的獵奇心從何而來,你就是個表麵協會的鑽石會員,明天入你眼的如果又挫又醜的禿頂老頭,你還會獵奇心爆棚?”顧初毫不客氣地笑,幾句話戳穿她的賦性。
顧思衝著她瞪眼。半晌後,見顧初真不睬本身了,也心知肚明這件事鐵問不出來了,幾口咬完了剩下的一點兒蘋果,靠在沙發上歎了口氣,然後偏頭看著顧初,窗外的光恰好折過窗棱落在顧初的臉頰上,長長的睫毛忽閃時似有暖和落下,那金黃色的亮光映得她的肌膚透白極了。
那麼,如果有一天連我也不在了呢?顧思曾經問過顧初這個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