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愛霞一句話就讓馬金龍冇詞兒了,馬愛霞的媽媽看到老公在閨女麵前受憋,內心是又心疼又好笑,因而接過馬金龍手裡的酒瓶子,給他滿滿倒了一杯。
“哦,那太費事了。”
“不費事,一點都不費事。”
“呦,那你上學時候咋不好好讀書呢。你看人家嶽明(嶽慶林的兒子,陸遠的同班同窗),人家考上清華的修建係,那甚麼樣的老屋子見不著哇。你呀,看也白看。你要真喜好的話,你能夠常常來看的。”
劈麵賣電器的孫老闆笑眯眯地打趣馬金龍。
陸遠聽出來了,老馬是咬著後槽牙說出這句話的。陸遠本籌算像上回那樣騎上車就跑,但是不可了,也不知馬愛霞啥時候下的手,她把陸遠的車給鎖上了,現在是想跑都跑不了。事到現在,伸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陸遠把心一橫,管他呢,乾就完了。不對,應當是吃就完了。
“那行,我就陪馬叔喝口。”
“噯,馬老闆,豬都進你家菜園子了,你咋還跟這發楞呢?從速的呀,不然你家的好白菜就被拱了啊。”
“爸,還讓不讓人用飯啦。”
在馬愛霞的親情守勢下,陸遠感受老馬身上的殺氣一個勁兒地往下泄,當馬愛霞把一塊肉塞進老馬嘴裡的時候,剛纔還如同水滸裡的鎮關西普通凶神惡煞的老馬,刹時變成了廟門口的彌勒佛。腰間牛皮刀鞘裡裝著的大摺扇也早早地抽了出來,給自家閨女遮住了陽光。爺兩個有說有笑的,彷彿是忽視了正在漸漸今後挪的陸遠。
“啊,這合適嗎?”
“陸遠啊,這小夥子長得真精力,快出去坐。”
“這孩子,客氣啥,吃菜吃菜。”
說話的是一名豐腴富態的阿姨,不消問就曉得,她是馬愛霞的媽媽。
“叔。”
“都去丈母孃家乾活去了。唉,養兒子有啥用。小陸,阿姨開打趣呢。快坐下,先喝口水,阿姨給你盛飯。你這年齡恰是能吃的時候,在阿姨家就彆客氣,必須吃飽嘍。咱家彆的冇有,肉管夠。”
就在三小我邊吃邊聊,氛圍非常和諧的時候,馬金龍拎著一瓶酒走了出去,他一聲不吭地坐到了桌邊,陸遠一見從速站了起來。
陸遠本籌算陪著馬金龍喝幾杯以後就告彆分開的,誰能想到這馬金龍的酒量跟他那魁偉的身材剛好成反比。現在,馬金龍一手拽著陸遠的手,一手拍著陸遠的肩膀,時而慷慨激昂,時而百轉千回,說的都是那不堪回顧的疇前。
“爸,我返來啦。呀,醬肘子。爸,您真好。”
“媽,我和陸遠跑了一上午停業了,又累又餓,從速開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