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明白人不說胡塗話,陸遠對這位白爺已經佩服得不可不可的了,曉得也瞞不過他,乾脆點頭承認。
“德順都教給你啥了?”
“有練跤的褡褳兒。”
“冇。”
“還疼不?”
“冇覺著,我覺著我如許兒挺好。”
“我不穿那玩意兒,忒土。”
“你這孩子啊,仁義。放心吧,你順兒哥冇事兒。哎呦,這不是老茅家的小月丫頭嘛,一晃兒都這麼大了,都敢跟著壞小子瞎跑了哈?”
白全福的話引來一片笑聲。
“哦,我瞭然了。一準兒是德順給你上課了,對不對?”
“那就對了,如果你這時候歸去,並且不拍門的話,你就會瞥見德順那小子,正抱著一個大盆吃得四鼻子汗流呢。”
“您這兒冇我衣服。”
“曉輝哥不壞。”
“咋地,不信呐。出門時充公拾桌子吧?”
陸遠都快哭了,心說這都甚麼人啊。他拽著白全福的袖子要求:“白爺,您彆讓他們給我揉了,太疼了。”
燕姐把一個黑亮的瓷罐子遞了過來,白全福翻開封蓋倒出一些黑乎乎黏糊糊的東西在手上,中間的人立馬將陸遠的褲腿捲了起來,白全福將手上的東西均勻地抹在了陸遠的腿上。
“您咋曉得的?”陸遠詫異地問。
白全福看到陸遠這模樣,都冇問啟事,就立即把燕姐叫出來,父女倆和李宏偉、寧曉輝一起將陸遠搭進全來涮,擱在櫃檯邊的躺椅上。陸遠的屁股剛一挨著躺椅,就聽白全福號召一聲:“閨女,去我屋裡把阿誰瓷罈子拿來。老哥兒幾個過來搭把手,這孩子使猛勁了,不給他揉開,今後走道兒都吃力。”
哈哈哈哈。
“那可不能奉告你,這但是老白家家傳秘方兒。好好躺那兒彆動,冇半個鐘頭彆起來。”
呼啦一聲,幾個膀大腰圓的禿頂大叔圍了過來,一句話都不說就下了死手。頓時,唉呀媽呀的慘叫聲迴盪在全來涮。奇特的是,正用飯的幾桌客人冇走也冇惱,反而津津有味地瞅著一幫禿頂大漢折騰陸遠。有個老頭兒捋著山羊鬍兒,點頭晃腦地聽著陸遠在那慘叫,聽到歡暢處,竟然一口喝乾杯中酒拍著桌子叫了聲:“好!再大點聲兒。”
“你意義是讓我親手給你換?”
“不消忍著,疼了就喊,不喊出來不可。人家不是笑話你,也不是看熱烈不嫌事兒大。喊幾嗓子,憋在臟腑裡的鬱結之氣就出來了,也就冇了後患。聽話,彆嫌丟麵兒,喊吧。”
小月弱弱地辯駁了一句,隨後就被燕姐拽到身邊去了。陸遠看燕姐奇怪小月的模樣,感覺她就像一個獲得了新娃娃的小女孩,雙眼欻欻放光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