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林巧玲，她比你大，你得叫姐。”李宏偉推了推陸遠。

“董姐，巧玲姐，我是陸遠。”

“曉得了，巧玲姐。”

一溜玻璃櫃檯整齊潔淨，前麵是一排一人多高的貨架，櫃檯和貨架上的商品擺放得非常整齊，價簽兒也貼得規端方矩，一看就是有專業人士指導，陸遠感覺這個專業人士必定就是趙德順。

“是，董姐的小姑子挺好的，就是比董姐還圓。嘻嘻嘻。”

這時，出去幾個主顧，看破戴應當是工地上的工人。林巧玲從速接待主顧，陸遠就在一邊看著，學著。

“小學學過籌算盤，早忘了。桿秤冇用過。”

陸遠的臉更紅了，他難堪地對李宏偉和林巧玲說：“董姐，挺熱情的哈。”

“小李，完事冇？完事了就從速叫新人出來讓姐瞅瞅。”

“小陸慢點兒，路上重視安然。”

順著平坦潔淨的柏油路，陸遠把板兒車直接騎進了院裡。還彆說，這小院清算得是潔淨利索，一排平房固然老舊，但卻窗明幾淨，加上窗台下的花圃裡栽著的月季花和美人蕉開得正豔，讓這不大的院子裡顯得朝氣勃勃，令人賞心好看。

“呀，咋不早說呢，我這就去。”

“董姐，是新同事好嗎，甚麼新人啊。讓彆人一聽彷彿咱店這正辦喪事似的。”

“小陸呀，多大了，有工具冇？我家小姑子本年十九啦，長得可俊啦，你倆特班配。”

“冇事，漸漸學。”

“出去吧，那張空著的床就是你的了。你這一來我和順兒哥可算束縛了，要不然老得值夜班。順兒哥好歹是個帶領，停業多應酬也多，這夜班啊，根基上滿是我值。董姐和巧玲是女同道，就不讓她們值夜班了，以是此後就我們哥倆輪番值班。來，鋪床。”

一排朝南的平房加一個不大的院落，院門的門柱上掛著白底黑字的牌子，上寫“雲水縣勞動辦事公司西門日用雜貨商店”。兩扇茶青色的鐵門敞開著，很有笑迎八方來客的意義。

電話響了，李宏偉趕緊去接。

“是董姐，人挺好的，就是說話不過腦筋，今後風俗就好了。走，見見我們西門日雜的兩朵花兒去。”

“小陸，這是價目表，上麵統統貨色的稱呼、規格、代價你都得記著。對了，會用算盤和桿秤不？”

“哎呀，這小夥兒長得真俊嘿。這細腰乍背，身強力壯的架式，這得迷死多少小女人兒啊。巧玲兒，快來看靚仔，哈哈哈哈。”

“噯噯，董姐先彆說了，趙經理去全來涮訂桌去了，要給陸遠拂塵。我怕他錢帶的不敷，要不你走一趟？”李宏偉對董姐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