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但是這支簪子是我朋友送給我的,我……”
俄然,房簷上飛速走過幾個黑衣人,如果不是我剛巧昂首看天空,底子就冇法重視到他們。內心俄然有一些不安,我拉了拉小釧的袖角:“小釧,我們回堆棧吧,我有些不舒暢。”
我和小釧愣了一下,頭上的簪子是趙子鸞送給我的,他們又如何會認得?
“他竟然下如許的指令。戰役本來就是罪過的,他卻把罪過的服從作為耀武揚威的本錢……”我欲言又止,內心卻為這些就義的兵士感到悲傷,不能入土為安,這是多麼大的獎懲,他們忠心於本身的國度,何錯之有?
一出去,小釧就感慨道:“冇想到,潁州也如許好玩!”
花燈,遊龍隊,鬨穀神步隊,各種百般的小吃,穿城河,茶館,堆棧,高閣都站滿了人,獨一可惜的就是冇有煙花和孔明燈,天空太沉寂了,沉寂的有些可駭,彷彿這些隻是人們自導自演的一場鬨劇,天下人的獨角戲。
“娘娘談笑了,隻您頭上的那隻簪子就能證明您就是側妃娘娘。”
“我不能跟你們走,你們真的找錯人了!”我也不跟他們廢話,拉著小釧就往包抄圈外走。不出不測,阿誰黑衣人立即擋住了我們的路。
我們調轉了方向,走了好半天賦順著人群走了出來,人少了很多,也冇有剛纔那麼透不過氣了。隻是未曾想,剛歇了口氣,那些黑衣人竟然不曉得從那裡躥了出來,圍住了我們,小釧一見這個景象嚇了一跳,第一反應就是把我護在了身後。
“勝也好負也罷,那不是我們能決定的事啊。我們還是從速趕路吧,爭奪入夜之前到潁州安設下來。”小釧拉著我說。
穀神節是安國一個特彆的節日之一,他們以為掌管稻穀歉收的神仙叫穀神,穀神年紀大了,每次睡覺都要舉國高低的人一起熱烈起來,纔會把他給吵醒,以保佑安國年年五穀歉收,百姓敷裕,是以又叫做鬨穀神。
“嗯。”
緩緩行走在黃沙之間,腳下時不時會踩到一些白骨。蹲下身捧一抔黃土將白骨袒護,小釧卻歎了口氣,說:“姐姐,皇上曾經下旨,這些遺骨世世代代不得入土為安,好不時提示著敬國這些慘敗的過往。”
“戰役是罪過的,但是國與國之間成王敗寇不是一句罪過就能竄改的,更何況,如果當時廣平王冇有發明這支軍隊,本日躺在這裡的就是安國的將士了。”
分開虎魄村,又是滿眼的荒涼,隻不過,越往潁州的方向走,所經之處的彷彿越來越像一片廢墟,碎石,支離破裂的兵器,歪歪扭扭的碑石以及黃沙裡暴露來的幾隻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