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賣力給小釧喂藥,子鸞給我喂藥。子鸞將勺裡的藥吹了吹,伸到我的嘴邊。
“方纔還在笑呢,如何又要哭了。”
“若嵐,小釧,醒醒了,藥煎好了。”子鸞悄悄喚醒了我們,並扶我們坐了起來。
我也學著小釧的模樣,悄悄禱告著。
李側妃,倘若我們都平安然安的倒還好說,但如果有個三長兩短,我必會讓你為你的所作所為支出代價!
“夫人不必擔憂。未曾想夫人的體質竟比凡人好很多。若按普通來算,現在夫人應當與那位女人一樣精力委靡,臉部慘白,唇部發紫,脈象不紊。”
一時候,藥香滿樓。
子鸞也笑了,郎中收了針說:“夫人道格也真是好,定會長命百歲!”
“嗯。”
子鸞給郎中讓出了位置,郎中給我把了脈又給小釧評脈。
“來,生火煎藥吧。”
“李側妃如此暴虐,可太子卻還是那麼寵嬖她。”
“借郎中吉言了!”
外廳裡的郎中也出了院子,“這些藥材是從那裡得來的?”
“我好怕這又是一場夢,再醒來,甚麼都冇了。”
“怕甚麼呢,我不會分開你的。”子鸞笑了笑。
郎中在前麵說道:“公子,我來給夫人評脈。”
“這藥苦呢。”隻喝了一口,我便緊皺眉頭。
子鸞再次來到挽樓的時候已經是傍晚了。
不曉得過了多長時候,子鸞返來了,就聽他在院子裡說:“郎中,藥抓返來了!”
因為肚子疼又頭暈,我和小釧一天隻吃了一點糕點,便睡得不省人事。
我聞聲有人出去,展開眼睛就看到了子鸞那身繡竹的白衣。
子鸞又遞給我一杯水,喝完水這苦味兒才稍稍輕了些。
目送子鸞和郎平分開,內心不由得嚴峻起來。
“嗯。”
我不由又想起了郎中所說的七葉一枝花,“我記得七葉一枝花是治病救人的藥,未曾想還能害人。這個李側妃也真是煞費苦心了。”
“良藥苦口,這但是拯救的藥。”
“這裡的司藥是我的朋友,他今晚當班。”
想到這我又禁不住為本身荒唐的解釋笑了。
“曉得了,你們必然要謹慎啊。”
“這不是夢,我不是在你麵前嗎。”
“凡是能寵冠後宮的女人都不簡樸。李側妃的不簡樸恐怕就在於一個狠字。”說完這句話,我如有所思,淪落到明天這個境地,也是怪我不敷狠嗎?
“趙公子,我去寫藥方,這藥要儘快抓來煎給夫人和女人吃,鍼灸隻能保持一時,若藥吃得不及時,還是不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