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川的手緩緩伸向小龍的臉，在小龍的臉緩緩降落之時，靈川手上的斑紋已經在他的指尖延長，與從小龍眼角蜿蜒而出的斑紋像是花藤纏繞在了一起，他們像是太古的緊緊膠葛而分開你的靈魂，在此生相遇。他成了人，他成了龍。

我擰擰眉，低下臉拉好他的褲腿，遮起那在月光下如同蔥白之腿，潔淨的腿上冇有半分可見的腿毛，細緻的肌膚上是那纏繞的，冰藍色的圖騰。

本來他是穿衣服顯瘦的範例，他的身材毫不亞於亞夫。隻是皮膚比亞夫白，或許是因為他長年不出門的啟事。

沾滿月華的銀絲散落在他的胸脯上，他烏黑的胸膛和那抹粉紅在銀絲下若隱若現，而那一身冰藍的斑紋像是完整汲取到了月光的精華，在他的身上一一開放，竟是帶出了一種水的妖嬈，美地讓人健忘了呼吸。

“吱吱吱吱。”白白在我上麵蹦，我看著他：“你想做甚麼？”

他會不會從依靠靈川到庇護靈川，會不會因為心靈的生長從崇拜靈川到保護靈川？

“吱吱！”他用力點點頭，放下我的畫筆，也跑向祭台。

“你也想畫上去？”

他單手撐在了空中，身材微微後仰，絲滑的衣衫刹時褪到了他的腰間，大半個身材暴暴露來，比我畫的露的還要多，我墮入了驚奇，因為靈川的身材比設想中健碩很多，不管肌肉的紋理，還是健壯刻薄的胸膛，完整不是我所覺得的柔弱的靈川。

白白悄悄站在他們的身邊，寶藍石的眼中在月光下暴露一分崇拜和敬佩。

小龍緩緩分開祭台，沉下身材呆呆地看靈川。

他直接分開我的身邊，走回祭台。落日切近了湖麵，在如鏡的湖麵上拉出了橘色的，長長的身影。和小龍的身材連在了一起。

右眼中他臉側的冰紋在月光下一朵朵開放。他仍然保持本來的姿式，單手撐地，單腿曲起，灰色的淡眸目不轉睛地看著我。

“彆擦。”臉邊銀髮如紗簾垂落，衣衫悄悄相觸之時，鼻尖是他身上特有的如雪水的暗香。

我驚了驚，縮回畫板下，心跳加快，靈川這是要瘋啊！他到底在想甚麼？如何越是端方不讓他做的事情，他現在越是想做？越是要去粉碎？！

清平淡淡地畫下靈川有些混血但非常清俊的俊美容顏，筆下的美女又多一隻。簡簡樸單勾出他的銀髮的線條，落筆時心中不斷感慨靈川的美和能畫他的幸運。

他一條腿垂於碧台外的水中，一條腿曲起，褲腿滑落腿根，他幾近將近全裸，隻留腰間的白衣粉飾男性首要的部位，慵懶的後仰的姿式如同借酒消愁的男人，在碧台上聘請神龍對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