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伊森悄悄在我身邊,他忽的揚起臉,看向遠處:“有人來了。”
我再去采野花,他跟了上來,我很果斷:“即便要燒也要讓安羽看一眼,安羽纔是安歌的親人,我們不能私行火化安歌……”
我冷靜地點了點頭,淚水滑落,哀思地呼吸堵塞。我曉得,我曉得這是迴光返照,這是最後的精力。
伊森看看我,欲言又止:“瘋女人……安歌……畢竟是鼠疫……還是……燒了好……”
“我們竟然攻陷城堡了!”
伊森沉默了,悄悄把安歌放到了後車座上,我從草地裡采來野花放在安歌的身上。
安都城裡到處是逃竄的人群,到處是尖叫的聲音,兵士跌跌撞撞往宮殿的方向跑,路邊的商家紛繁關門驚駭地看我車前的大蟒。
“那也要讓安羽見他最後一麵!”我朝伊森大吼,伊森怔立在空中,我低下臉,儘力讓本身的表情平複,“他們是親人……我要送安歌回家……”
我感喟點頭,雙手扶在車杠上:“如果大局為重,你又為何要禁止我?”
“啊――怪物――怪物――”他們四散逃開,城內的貴族們也驚嚇地跑散,我們長驅直入!
罕見人跡的神廟前,已經集結了密密麻麻的青年和少年們,他們手中或是拿著彎刀,或是拿著長棍,武裝待發。
安羽一下子衝下,“呼啦!”一聲扇解纜後紅色的翅膀揚起了一股酷寒的颶風,揚起了我的長髮,把伊森吹落車杠,摔在了我的胸前。
他“呼啦”一聲收起了翅膀,站在陽光當中,太陽正幸虧他身後,構成了像聖光普通的光暈,那一身烏黑的衣服讓安羽更像是從天而降的天使。
紮圖魯拉住我的手:“那瀾女人!快出來躲躲!”
伊森看看他們點頭:“就憑他們,安羽一根手指頭就能搞定了,真是不自量力。”
我看看他:“讓大師在東門調集,安羽讓他的兵士封閉我們地下城,以是我們從內裡打擊反而更便利,就讓那些兵在南門和北門傻站吧!”
紮圖魯怔住了身材,語塞地站在我的車旁。
我甩開他的手:“要叛逆的是你們!現在要躲起來的又是你們!既然怕死你們還起甚麼義?!我是不會躲的!”
伊森站了起來,看著身材已經冰冷的安歌,低聲說:“讓我幫他……火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