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四合,山穀中一片死寂,乃至連蟲吟聲都冇有。
“遺臭萬年的凶名罷了。”老嫗亂柳,悲愴地點頭說道:“如果能夠挑選,老身毫不為劍,現在身上的血,傾儘五湖四海,都洗不去了。”
不知何時,一股凜寒襲來,依托在石座上的葉青城,猛地打了一個激靈,然後復甦過來。
葉青城當即拔出玄血斷劍,恭敬地呈給亂柳。
說罷,她將斷劍交還給葉青城,道:“把老嫗的鼻子,還給來。”
“審判。”葉青城直接了本地說道。
乍看之下,她顯得非常猙獰。
麵前,篝火隻剩下灰燼,超脫著一縷縷輕煙,卻不見柳北水的身影。
“嗯,有甚麼發明,我會喚醒你。”柳北水目不轉睛地記錄著。
“如何會如許?”葉青城匪夷所思地說道。
“就在你懷裡。”
遠處,枯樹張牙舞爪地寂靜著,在淡淡的晚霧、山嵐中,像是一頭頭怪物。一株株攀附的古藤,則像龍蛇一樣,虯曲在山岩間。落日已落山多時,東方升起一輪石磨大小的、血紅色的滿月,如同一隻惡魔的眼睛,幽然地盯著山穀。
“沙沙。”可駭的老嫗收回刮擦般刺耳的笑聲,道:“你來這裡,不就是為了尋覓我們這些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