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北水從小就享擁人間最頂級的繁華,一群人擠在一個房間睡,不免不適應。隻是,在這裡他們冇有充足多的靈幣付出另一間客房用度。
很久,焚天鱷搖擺一下空空的酒罈,將酒罈中最後一滴酒倒入嘴中,便醉醺醺地站立起來,向城門走來。
“你師父是誰?”焚天鱷問道。
“半生光輝半生空,塵煙漸遠歎崢嶸。濁酒飲儘天下事,孤風冷月豪傑城……”
“好。”柳北水連寒星槍都冇有拿,見雨弦起家,他點頭說道:“你不消跟去,這裡又冇有傷害。”
子時剛過,空城中統統古石台內的火靈燈,皆無聲燃燒,隻剩下寥寂的月光,揮灑在這千年古城裡。
他們兄弟倆安靜地行走著。這裡一座座樓宇與店鋪,在一千年前皆隱居著雄霸一方的強者,現在人去樓空,隻要一片無儘的孤傲,被焚天鱷保護著。曾經的嬉笑怒罵、談笑風生,都已消逝不在,除了亙古穩定的明月,暉映著大地億萬年。
空空的街道四周,古樓沉寂在蕭索的月光中。
他們不甘心腸跟著他,氛圍中飄零的酒氣和拙樸的哼唱聲,從城南門一向走到城北,直到火線呈現一座圓形、古樸的小廟般的古屋子,方纔停下腳步。
“既然睡不著,就下去逛逛吧。”葉青城抱著還是甜睡不醒的離火,穿上玄色布袍,將玄血劍背到身後。
“和雲天同姓?”焚天鱷遊移著冇有推開門,道:“他在哪?”
“如何還不睡?”葉青城從床上爬起來,不解地扣問道。
焚天鱷搖了點頭,行動踉蹌地說道:“放棄吧。”
焚天鱷沉默著喝酒,他那鱷魚狀的凶悍身影,在清冷的月光下顯得格外孤傲。
但是,就在他們轉彎向南走去的時候,快速看到城南門外的景象。
“伏掌門和花老還冇返來嗎?”葉青城開口問道。
“我在想我娘。”葉青城淡然一笑,遺憾地說道:“我娘分開我的時候,我已記事了,但是,我不管如何都回想不起她的麵貌。”
那是焚天鱷與小扁,他們這兩個老友,在人去城空以後的千年,再度相遇,正在望月懷想起逝者。
焚天鱷伸出的白鱗利爪,抵在古屋子的門上,聞聲,他的利爪抽動般地抓動一下,在古門上留下幾道抓痕。
“前輩。”葉青城抱著離火,倉猝上前一步,道:“離火固然是真火天魔,但冇有良師指導,它――”
“半生光輝半生空。”柳北水再次開口,道:“如果您真在不乎一世修為與事蹟,又為何將光輝掛在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