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爺您當日命人買下的主子奚尚已經然安設好家中諸事來府聽候調派隻因此人乃是公子特地買入老奴不知當如何安設纔好……”這老郭頭猶自喃喃而言早為崔破插言接道:“你將他帶來我書房相見。”見老郭頭回身欲去乃又接上一句叮嚀道:“趁便也將郭七叫來。”
沉吟很久將心中思慮之策理個清楚以後崔破昂首諦視身著單絲羅繡龍常服的天子緩緩說道:“若然如此臣之所奏除開征‘茶稅’外其他竟可緩行陛下正益趁此機會以數年之功完整竄改我朝節度使控權過大其勢難製之弊。”
“徹裁處所節度行諸權分治之策實屬必行。”崔破不假思考道:“先行裁撤處所節度於處所各道重設經略、察看使、道州將軍等職。諸人分司軍、政、刑名等權文臣不問武事武將毫不插手處所民政;隨即朝廷當一力收回征稅之權處所所得必至京師太府庫處所但有所用由朝廷考覈以後再行調撥。如此文臣無兵、武將無糧處所無錢。縱使有狼子野心之輩想要反叛則京中一紙傳檄可定。如此遏止處所而強中心方可使我大唐萬世根底、永垂不朽。”
“恰是微臣願立軍令狀!”崔破未曾有半分躊躇必定答道。他自知中國汗青上的第一次開征茶稅便是在距此數年以後的德宗貞元四年僅此一項第一年便為朝廷帶回三百餘萬貫的支出。而這四百萬貫支出實在是最低的保守估計在此等背景之下。是以他敢豪言要立軍令狀。
“此事早有臣子上折言說雖無崔卿家思慮精密但道理倒是不異隻是……”言至此處李適話音一頓想來是憶起了當日朝臣勸止之語。
“依卿家所言僅行你奏章中所列數策朝廷便可歲入多增四百萬貫?”手指扣擊身側幾案很久李適目光灼灼的盯住崔破問道。
目送天子陛下遠去心中希冀大生的崔破又沉默肅立半晌以火線纔回身出宮城回府而去。
“徽州去徽州做甚麼。”聞言一愣的奚尚脫口而出道那郭七也是一頭霧水地看著本身這位孫姑爺隻是他夙來脾氣沉穩到並不急著開言問。
回到府中崔破與等待的家中世人用過晚膳畢與母親及菁若等人再閒話了幾句便起家欲往書房埋頭考慮剛纔所奏之事。隻是待他方纔走出偏廳便見不久前升任府中管家的老郭頭正於門外等待。
至此崔破已將心中所想全數道出閉言看著麵前這位執掌天下數萬裡江山的君王。
端坐書房當中的崔破方纔端起由菁若妙手煎出的名茶卻見當日頹廢癲狂不堪地奚尚已在老郭頭的引領下入得書房而來此時經沐浴、修麵以後的他很有幾分儒雅之氣隻是這類氣味與他身上地那一身仆人服飾相襯反倒是有了幾分風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