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祈雲的金鑾駕正在眾奴的簇擁下,浩浩大蕩地往德厚殿走去。
“沁若仙主,乃鳳後舊友。”水仙昂首,抿唇一笑,傲然地說。
傳旨寺人恭敬地磕了幾個頭,這才爬起來,腰深弓著,發展著出了大廳。
步綰綰在他身邊坐定,看向下方。朝臣們已跪了多時,此時連連叩拜,大喊萬歲千歲。
步綰綰這才從轎中下來,快步走向他的金鑾駕。
步綰綰想一口唾沫噴死他!
他手一揮,金釵被他丟出鑾駕,不知打到了誰,痛得那人悶哼一聲。
“娘娘這是如何了?眼睛哭得腫腫的,等下如何見王上呀?”
“彆哭,丫頭,不要哭。”
他倒是不動聲色,手指從她的小腿處一嚮往上,直到她的大|腿內|側才停下,悄悄地揉捏了半晌,雙瞳裡透暴露幾分蒼茫的光來。
“娘娘太都雅了,人間再找不到第二個像娘娘一樣都雅的女人。”
步綰綰縮回了腿,把裙襬整好。
“綰兒……”他又是一聲夢話,這一回臉上現出柔嫩的笑意來,彷彿是夢到了她。
“王上有旨,請娘娘同駕而行。”
“她終究肯出來麵對我了,我還覺得她想當個千年萬年的縮頭女仙,也不怕丟了上仙們的臉。“
步綰綰支退了非煙,寂靜地坐著。
也是,他昨晚吻她的時候,明顯很痛苦地喚過她的名字……
帝祈雲看她一眼,大步往台階上走。
他眯了眯眼睛,長指掐住她的小臉,悄悄晃了晃,沉聲說:“君瑜說,我獨沉淪於你,你倒是做出幾分讓我沉淪的模樣來瞧瞧。”
步綰綰讓非煙搬來小凳,坐在他的腿前。他和順的大手穿過她的黑髮,用桃木梳一梳到底,把黑髮向中間攏起,輕柔地盤了個簡樸的百合髻,用兩根金釵牢固住,用掌心揉熱了玫瑰香的頭油,把碎髮捋好。
“不會把你梳成醜八怪的。”
步綰綰轉頭看了一眼,輕聲說:“曉得了,我會去。”
大紅的錦緞,寬寬的束腰,金線在袖口繡出祥雲,烏髮如黑緞普通輕披在身後,粉麵桃腮,眼睛因為哭過,有些許紅腫,更加顯得楚楚不幸。
她把步搖往嘴裡一咬,側了個身,把腿往他的腿上一擱,媚眼兒一眯,一寸一寸地把裙子往上拉,暴露嫩嫩的大腿才愣住,小手往他的胸膛上一摁,這纔拿下了步搖,嬌滴滴地說:
“用這裡!”他指指她的心臟,慢幽幽地說。
“把這個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