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痛……”
她跳下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笑著說:
“呸!”
“我為何要騙你?就是他拿來的執情水,想給你喝,是我搶先一步,換了他的執情水罷了。我愛你,後宮大家皆知,都說天子有了新寵,來源不明,卻寵之若寶,可為她造樓摘星,可為她鑿渠養蓮,可為她搬來海上雪玉,造起宮殿,可為她……”
“不是藍華,你被人騙了,有人冒充了麟雲,操縱了你的貪念!此人能夠是魔宮的,纔會有幻魂銅鏡來禁止麟雲。”
她樂滋滋地接過了他遞疇昔的小茶壺,在碗裡倒了半碗,看著碧清的水,獵奇地問他,“是甚麼?彆是下毒了吧?”
她坐在枝頭,他站在樹下,仰著頭,虔誠又熱烈地望著她。
緋雪宮在皇宮東南角,不大,卻溫馨,獨成一天下。明暖的燈籠懸於大殿和廊下,宮門已經封閉了,內裡不聞一絲聲響,能夠是睡了吧?他偷偷問過緋雪宮裡的宮女,那二人常常鬨到深夜,喝酒,畫畫,比武,盪鞦韆,但還是一人睡一個屋裡,他另有些安撫,阿誰男人和他一樣,隻怕也被步綰綰放在朋友的位置,一左一右,隻是不知她更方向於誰。
他大喜,幾近要大聲地喝彩出來,捧著她的臉嚴峻地問:“綰綰,你曉得我是誰嗎?”“浮生啊,我的浮生!”她輕聲笑起來,用手指在他的眉眼上悄悄地刻畫。
“歸去?為何這麼倉猝?”
步綰綰衝麟雲做了個鬼臉,奪了他手裡的杏花,大步往前走。
她一身紅衣,坐在杏樹枝頭,手裡拈著一枝杏,笑吟吟地把枝頭的雪花和杏花一起往樹下掃,落了他滿脖子。
“你彆說了……”沈溪澈滿臉痛苦,想退一步,卻因為手相連著,把她給拖進了懷中。
“那你幫我揉揉腳吧,脹得慌。”
“綰綰,你愛我嗎?還是愛麟雲?”
“你們在說甚麼生孩子?”
“我還想用這個愛她。”
可惜,鳳凰隻拿他當朋友,鳳凰想回青煙宮去……
他捂著臉,苦笑著看著步綰綰,“總之,執情水是他拿來的……”
“哎,浮生,我幫你處理了這件事,那些大臣不會再敢胡來。振濟哀鴻的銀兩,我也幫你籌集好了,都是那些大官的夫人們捐出來的,我假裝仙女下凡,嚇她們說,若不捐出一千兩黃金來消災,就保不住本身的職位,就你今後就好好當個愛民的好天子。我明天要回青煙宮去了,你今後如果想我,就派水秀給我送信,我就來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