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又漸紅了,天氣卻漸亮了。一整晚的折騰,幾人仍然精力百倍,都曉得,這幾日不會承平,就看誰握了先機……
到了門邊,她俄然又轉過身,豎起一指,指指鼓鼓的胸,嬌媚地笑了,然後對勁地看了一眼呆若木雞的他,甩開簾子出來。
“你壓著端木紗的胸了!”
帝祈雲腦筋裡還裝著方纔在院子裡的那一幕,嘴角情不自禁地揚了起來,一臉溫和,底子冇有聽清她的話。
此時它像木頭一樣僵著,不能轉動,脖子保持著高仰的姿勢,嘴巴大大的張著。緊捂的翅下模糊暴露一角玄色銅哨,那邊應是裝著密信。
帝祈雲把酒杯一頓,正欲持續責問時,門俄然被推開了,假綰綰隻穿戴抹胸白裙,赤著雙足跑出去,直接撲向了帝祈雲。
“唷,是蜜斯呀!”老闆娘一看金葉片,雙眼都放了光,棒棰一丟,連聲媚笑,“蜜斯,地上涼,還是去房裡歡愉的好,彆傷了風。”
洛君瑜內心全在偷笑,隻裝模作樣的給她把了脈,笑著說:“是產後嚴峻,又勞累馳驅,最好是尋來千年雪蓮,靈芝,為她保養保養。”
有甚麼樣的魂兒,纔有甚麼樣的麵相。這是步綰綰的魂,才活潑到能夠讓身邊的統統都燃燒起來,不似那占著她身材的人一樣,暮氣沉沉。
“你竟然敢耍我!”
“唔……痛……”
她的小手鑽進了他的衣裳裡,在光滑的胸膛上摸了幾把,拽出那隻被壓得七葷八素的鳥兒,在他麵前搖了搖。
他一伸手,就想去抓那腳踝,可這腳又俄然往上縮去,讓他隻抓到一把冰冷的風。身子探出去,飛身上屋簷,隻見她正貓在屋簷上,伸手去抓一隻鳥。
他一拔酒塞子,把烈酒往喉中倒去。夜風好烈酒,這酒性烈到趕上火星子都能燃成火海。他一口氣,喝了大半,體內的血液才和緩起來。
“賊啊?敢偷老|孃的東西!”
他纔過來坐下,怎會做惡夢?嘴角抽抽,帝祈雲轉頭看洛君瑜。
阿誰夜滄瀾如何凍成了一塊冰坨?他正要跟上去看,卻有侍衛從牆外躍出去,俯在他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話,他長眉一擰,大步往回走去。
步綰綰把托盤放下,聞著這酒味兒,看向癟掉的酒囊,皺了皺鼻子,“酒能暖身不錯,可你一下喝這麼多,能受得住嗎。”
“那不然呢?”步綰綰扭頭看他,唇角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