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君瑜猛地推開了她的手,連退了好幾步,心一陣痛過一陣。
半壁如羊脂玉普通的雪軟露在洛君瑜的麵前。室內到處是這淡淡勾人的芳香,讓人有些意亂神迷。
“去那裡,君瑜哥哥,我們去那裡?”
“不,隻要你和我走,你還是我的蓓兒……”
帝祈雲一伸手,立即有雪甲侍衛捧上了一麵冰籮鏡,他毫不躊躇地高舉起來,照向步綰綰。與此同時,數十麵鏡子都照了過來。每一道光都像是能剜心刮骨的利器,狠狠地紮向步綰綰的身材。
帝祈雲又往前走了兩步,鋒利的眼神掃過了幾人,沉聲問:
“步綰綰,你是第一個如許對我的女人。”
洛君瑜屏住了呼吸,這是迷情香,能讓人節製不住欲|望。
蓮公主沉吟一會兒,抬眼看他,滿臉巴望。
絳芸勾著頭,小聲說著,又向傅玉瑩使眼色。
“這麼短長。”,蓮公主站了起來,如有所思地在屋裡來回踱著。
“君瑜,你在我這裡已經住了一段日子了,表情還這麼差嗎?傳聞給你的補藥,你都不吃。”
洛君瑜看著她的眼睛,想用讀心術來讀出她的心機,可蓮公主此時也正沉浸在當年最潔淨純粹的愛情裡,這句話竟然是至心的!
“沈溪澈,爛好人,如果你幫我找到洛君瑜,再帶他來見我,我會付你報答。”
蓮公主嬌嬌軟地說了一句,轉過身,池水正淹到她的胸前。
洛君瑜五年未儘女色,潔身自好,滿是為了他的蓓兒。現在蓓兒甘心為他放棄繁華,喜不自禁,統統顧忌也都拋去了,抱住了蓮公主就往梨木榻上倒去。
絳芸在一邊冷眼看著,帝祈雲對步綰綰分開之事,竟然彷彿不太上心——他真的很不一樣了,到底是那裡不對?他為甚麼俄然問那兩個名字?
“你們退下。”
帝祈雲站在院中,瞻仰著藍天,墨玉普通的雙瞳裡滿是寒光。
“你真要如此待我?你記不記得步綰綰?你腦筋進水了?”
那男人這才心不甘情不肯地走了。
“不需求,天大地大,我就愛獨來獨往。”
她不會傷帝祈雲的,哪怕他用千萬麵冰籮鏡來傷她,她也不會再燒他一根頭髮。讓他忘了她,本來就是她許下的信譽,若他真的忘記,那不是一件功德嗎?
藍華曾說,鳳綰綰,你如何像風一樣,來一陣風,去一陣風,能不能不要在我睡覺的時候一來一去,把我的東西偷走了我都不曉得。
一個愛她的,一個她愛的。
“那,我和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