麟雲臉微微泛紅——“第三,不能偷溜進我的床底,當然,我也不會如許。”
他們一向追著跑了七天七夜,麟雲率先認輸,承諾化成小黑狐,伺侯她百年,她這才狠狠地踢了一下他的屁|股,算是訂下百年左券。
等人們曉得上當時,已經一身癱軟,可又不好上前去詰責步綰綰,白白讓她多得幾年法力。每天如此,誰還能是她的敵手?她修練的速率,又有誰比得上?
步綰綰放出火鳳凰,讓它縱情地吞噬著各種神通法力,吃得飽飽的,再發著飯暈,躺在水麵上。
“賠你一個。”步綰綰不耐煩地說了,把鱗鳳戒指拴到他的腰上。
法不是想施就施,彆聽寫書的人亂編,那是件極累人的活兒,又因為各路角色都在暗自用力,各種神通在湖麵上相互撕殺抵消,弄得水波亂湧,亮光亂竄,而那火卻更加敞亮了。
步綰綰一向盯著上麵看,忘了看一眼麟雲那失落懊喪的眼神。
門開,門關,房間裡又靜了。
她想著那場景就想笑,拉著麟雲躲回梁上。
步綰綰畫著畫著,鼻子有些堵,眼淚從眼角滑落,滴在紙上那隻黑狐的額上,額心頓時泅出一團暗色。
她可想像不到和夜滄瀾翻滾的時候,如許一個清風明月的男人,儒雅慎重,永久不會像帝祈雲一樣,抽風時叫她小|浪貨,不抽風時會捏她的小耳朵。
唷,還真守端方了?
說這話時,他正一襲黑袍,雖已千年之歲,卻年青興旺得像初出的竹枝,活力陽剛。陽光落在他的眼中,金燦燦的,如異化開的碎金。
他的原神化成這叢竹裡最細最矮最不打眼的那株,隱著真身,陪她擺佈,風中雨裡,天空大海,每日每夜,幾近從未分開,他早已修練完成,也不肯暴露真正的本領,一向假裝打不過她,每天陪著她玩樂。
“你看,他的臉真的很都雅,你看他的睫毛,真長真密,你看你看,他的鼻子……臭竹子,你來摸摸他。”
可惜,她冇看他……
清甜的花瓣在嘴裡化開,如蜜汁一樣淌進了喉中。
正享用時,她俄然感覺不太對勁,猛地用指尖化出一團火焰,隻見岸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叢墨竹,她從水裡起來,也未披衣袍,繞著竹子轉了幾圈,喃喃自語:
這些臭神臭妖,打著來青煙宮請教的幌子,特地來占她的便宜,特彆是神仙們,一個個又要扮持重,卻儘乾不要臉的爛事,步綰綰不整得他們一個月爬不起床,那才叫孤負青煙宮主的雋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