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今兒十幾了?”他俄然問她。
帝祈雲一臉古怪神情,俊臉微微拉長,手掌掐著她的小臉一搖擺。
步綰綰收回視野,看著他說:“真不曉得你的微服私訪,訪到了甚麼,民生痛苦看不到,百姓有冤看不到,隻看女人去了。”
步綰綰俏臉漲紅,掄拳錘打他的肩,他說得如此直接露|骨,的確可愛!
步綰綰冇防這一著,眼睛瞪大,一眼就看到了他那臥於玄色當中的打盹龍,便是如許,也感覺挺刁悍的。
他沉默半晌,才慢吞吞地說:
步綰綰立即就放下雙手,秀眉緊擰,當真地和他辯論。
若他天生盲,步綰綰會歎他命不濟。但他是為人所毒害,步綰綰的心就為他痛了起來。
他冇鬆開手指,卻俯下頭來,唇貼下,落歪了,吻到了她的鼻尖上。瞎子,連吻女人,都比普通的男人要盤曲些……他自嘲一句,舌尖往下,舔到她被他擠得嘟起的唇上。
在她之前,他還從未如許熱切地想看過一小我,看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嘴巴,她的秀髮,她的統統……他想在十四那早晨,必然讓她再為他唱那首曲子……
“我為何不敢。”帝祈雲側過臉來,滿眼嚴厲。原則之事,他毫不含混。能寵她,能慣她,毫不會把一個強健完整的男人放在她身邊。
河邊垂柳絲絛依依垂下,輕落河麵,河中水芙蓉連接成片,不時有小小的青蛙跳起來,無聲無息地消逝在水裡。
“綰綰……小野貓兒……”
“嗯……”
侍衛早就捧著乾爽的衣裳守到了一隻小小的畫舫邊。
“綰綰,你說,你夢裡的我,甚麼模樣?如許寵過你嗎?”他的舌尖在她的耳洞裡悄悄地吹著氣,用那醒過來的悍龍在她的臀上悄悄地抵著。
“滋……步曉得,莫非我要說我也對她說了,你纔對勁?”
“嚐嚐!”
步綰綰嘴角抽抽,轉眼看去,眼中碧草茵茵,野花春放,蜜蜂和胡蝶兒繞花飛舞。碧水當中,小舟破浪,漁夫正在撒網,滿河鱗鱗,魚躍河淌。
“胡說。”
“薄情寡義!風|流|成性!”她怒罵著,伸手推他。
“說呀!”
他拖長了尾音,手指在她的發間穿越,悄悄地合上了眼睛。這白淨的臉龐,在陽光下顯出近乎透明的質感,密睫烏黑,影子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