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甚麼啊？”有人反了胃，當場乾嘔起來。

大師麵麵相覷。李烈風身在這群人的中間，看著他們躊躇不決，大吼道：“徐大人說得對，我們不該健忘亡國之恥，更不該讓我們的孩子忘記聖獸。我們不需求七神，我們不當嘍囉！光複帝國，萬死不辭！”

“哦，小子，你有一套。”黑皮哈哈大笑，“來當遊馬隊吧，帝國需求你。”

“彆瞎扯，少峰，大蜜斯是我義妹。”烈風抬了抬下巴，“再說了，那孩子如何說也是像二蜜斯。”

“報歉。向小女人報歉。”烈風握緊拳頭。

“閉嘴！”烈風的心像被捅了一刀。他想起了在樹林裡見到韓嫣與武仁手拉手的景象，心在流血，彷彿一股狠惡的冷風包裹住他，他的手腳變得冰冷。

花神節以後的一段時候，烈風幾近每晚都做惡夢。偶然他夢見血泊裡的屍身站了起來，向他招手，偶然他夢見若琳向他笑，低頭抱她時，發明她的下半身彎成奇特的角度，偶然他更是夢見本身被羅德斯人憲兵追殺。

徹夜皓月當空，麒麟街上華燈初上，就像繁星墜落在空中。小販的叫賣聲、孩子的打鬨聲、馬車的車輪聲，聲聲入耳，這些帝國遺民講著黃龍語、通用語，讓李烈風倍感親熱。

“讓開，少峰。讓我來。”烈風站了起來，他的肩膀火辣辣的疼，剛纔被石頭撞到了，他決定速戰持久。

黑皮用力一砍，烈風後退幾步，長劍砍進了馬的鼻子，馬受了驚，人立起來，落地時，烈風的刀砍進馬的左前蹄，馬跪了下來。黑皮躲閃不及，被本身的馬壓在身下。

“真是個小美人啊。”少峰嘿嘿一笑，輕咳一聲，假裝不經意地問道，“哥，你說她像不像大蜜斯？你要和大蜜斯生這麼個娃，多好啊。”

“你給我下來。”烈風咬緊牙關，站在馬車前。

一些青年人摩拳擦掌，少數人竊保私語。

“殺掉他！”“殺掉這個遺民！”羅德斯人猖獗大笑，看到烈風步步後退，就喝倒彩。

烈風找準機遇，猛地一擊，刀與劍碰撞出火花，收回刺耳的金屬聲，他抬起一腳，絆倒黑皮，黑皮抬頭倒下。

“這是個瘋子吧？”有人大笑起來，也有人調侃道：“賣豬腿的，總督府缺肉呢。”

“花神節，是我們朝陽帝國的傳統節日，千百年來，我們的先人在花神節上祭拜花神、結識相愛，這構成了我們的汗青、稀釋在我們的影象裡、刻在我們的心間。”徐榮站在空曠的山坡上，每一句話都充滿對朝陽帝國的神馳，每一個詞都透著對昔日光陰的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