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是不吝統統代價救醒大皇子！”塞巴斯蒂安誇大道，他的左手握拳，砸了麵前的台子。

“共犯？！”大主教迷惑道，“殛斃大皇子的另有一人？”

“仲夏節當夜，你是如何發明大皇子的屍身的？”大主教看了看七神的雕像，問道，“七神在上，不得扯謊。”

第一個被問話的是個侍從。當初就是他帶著塞巴斯蒂安去大皇子的寢室。

“帶物證，鞠問官，將那把匕首帶上來。”大主教表示道。

艾林伯爵！伊凡娜捂住嘴，她差點失聲尖叫。麵前的艾林伯爵昂揚著頭，瞥了旁聽席上的她，暴露嘲笑。

鞠問官將一把匕首放在托盤裡，沿途路過幾個證人，在塞巴斯蒂安麵前停下。

伊凡娜看了看大學士，會心一笑。溫斯頓大學士發誓說，畢生辦事於皇室。他不會叛變我。

“是的，主教大人。”安德烈斯說道，“他們蓄謀已久，這小我被我們緝捕，為製止串供，請稍後再審判他。”

伊凡娜看清了那把匕首的模樣，那是一把雕鏤精彩的、末端鍍金的匕首，恐怕不是淺顯的貴族所具有的。

好極了，他們找不到塞巴斯蒂安的殺人動機。伊凡娜對路德維希笑了笑，路德維希皮笑肉不笑地看了看伊凡娜。

“不，你的說法值得思疑。我承認大學士的說法。”大主教搖了點頭，“你想表示大學士弄死大皇子，冇想到反而救醒了他。因而你情急之下，用匕首刺殺。”

伊凡娜的心往下一沉。比爾，你到底站哪一邊？

地牢裡見到塞巴斯蒂安時，她擔憂他已經瘋了。現在看來，塞巴斯蒂安已從最後的刺激中走了出來。他的灰色頭髮混亂得如同稻草，但在她看來，現在的塞巴斯蒂安活像一頭雄獅。他的每一句話都像利齒，撕破對方用偽證、謊話編織的表象。

“胡扯！”塞巴斯蒂安吼道。

“扯謊，都是扯謊！”塞巴斯蒂安尖叫道，“他們作偽證！我進大皇子的房間時，匕首已經插在大皇子的胸口！他早就死了！”

“哦，真是哀傷啊。我又想哭了，好不輕易醒來的大皇子哦。”比爾用手擦了擦鼻尖。

說得好！伊凡娜向塞巴斯蒂安微微點頭。

“艾林伯爵，你能夠向七神發誓，在審判時說的每一句話，都失實嗎？”大主教問道。鞠問官將《七神啟迪錄》放到艾林伯爵的手邊。

“你們……”塞巴斯蒂安一時語塞。他氣得張大嘴巴，卻說不出話來。

“七神在上。”比爾・牛頓倒抽一口寒氣，搖了點頭，“舒爾茨死了，塞巴斯蒂安，在大皇子出不測後不久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