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朝晨，從少女暖懷中醒過來，昨夜在風雪中殺死爛肉和尚就像是一場夢。

“冷大人，過獎了。”

苦瓜臉捏碎爛肉和尚的畫麵在江新城腦海裡停滯了好久，握動手裡的妖丹，喚出蠱蟲，看著蠱蟲迴旋在手心啃食妖丹，渾身高低俄然暖起來。

剛籌辦回房鑽進早已暖好的被窩，就聽“嘎達”一聲，門前的水缸裂了，冰太厚把缸凍裂了。

“這爛和尚是瘋了嘛，他真瘋了。”江新城不成思議地看著苦瓜臉的刀撕碎了那攤肉，白花花的肥油從骨架子上一點點剝離，肚子裡東拚西湊的器官一下子全抖了出來。

苦瓜臉的話讓八歲的江新城重新冷到腳：“以是他不是和尚，他是個死人！”

“陀頭笑？”江新城眼中閃過一絲絲悵惘，這個怪物彷彿與苦瓜臉熟諳，可他為甚麼要叫苦瓜臉“冷大人”。

他明顯曉得爛肉和尚不是人卻甚麼也冇說，隻是說一名故交曾住在這裡......若不是陀頭笑附身的那具爛肉就是他的故交。

陀頭笑冒死往缸邊爬，嘴裡卻在笑，笑得詭異：“冷大人，你饒了我，我該死，哈哈哈......我爛透了......你彆殺我！”

“拿著餵給你的蠱蟲。”苦瓜臉遞過沾著血水的妖丹。

拍拍屁股，扭頭看向屋頂，眼看亥時都快過了，苦瓜臉可貴踐約了。

又是阿誰聲音：“你看得見我，哈哈哈......你真的看得見我......”

江新城越想越感覺婆羅寺古怪，選八名十歲女人家供奉明顯也不是甚麼功德兒。

那日在婆羅寺瞥見須彌老衲人用一張符燒作灰燼就解了爛肉和尚的束縛，可他總感覺這個須彌那裡怪怪的。

“嘔”地一聲，江新城趴在地上噁心腸吐起來。

他第一次親目睹苦瓜臉殺人，不，是殺死了一隻怪物，可那怪物為甚麼死光臨頭了還在笑......就彷彿他隻會笑，就連告饒都在笑。

等妖丹被蠱蟲接收完，癲症自但是然也就好了。

混著花蜜把這些毒物餵給蠱蟲吃，等蠱蟲脫了殼，就能開端煉百蠱了。

江新城發明自從蠱蟲吃了妖丹，本身的脾氣也跟著古怪起來，癲笑得短長，常讓他想到那張腐敗的肥臉和陰冷的恥笑聲。

“冷大人，錯了錯了，彆殺我......哈哈哈，我快爛完了......彆”

“陀頭笑，你不也冇死嘛，並且和當月朔樣噁心，換了這麼多副皮郛，肉一樣爛。”

江新城看著麵前的一幕，癡愣愣地站在雪地裡，幾近已經健忘了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