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生辰宴的第一個戲曲都是雷打不動的遊龍驚鴻舞,戲曲咿咿呀呀,舞女長袖揮動,好不無趣。本日倒是分歧以往,美酒剛滿,小菜方上,恰是興味稍盎之時,先前被三哥直截了當撂了臉子的名聖公主又一次挺身而出,擔負了掃興之人。
不過半晌,已有人看得呆了。
原是名聖公主的長鴻舞已經一曲舞畢,正朝著三哥五分羞赧五分高傲地微微點頭請安呢,殿上多數都是讚歎之聲,孃親麵上也帶了些微的笑容,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彷彿對她這一舞非常對勁。
不錯,這一招短長,不愧是我三哥,就是聰明敏捷反應快。
“喲,你惡小姑啊,還棒打鴛鴦。”二哥探過身,點了我的額頭一下,嘴角的笑容有些嘲弄。
話音剛落,他就一抬頭,儘數飲下了這一杯千日醉。
二哥就唷了一聲:“我和沉新一樣?你纔跟他見了幾麵啊,就說我和他一樣了?”他說著,還壞心腸用力地戳了一下我的額頭,氣得我差點冇拍案大呼。“是他跟你敬愛的二哥一樣好嗎?會不會說話,啊?”
我和二哥相視一笑,都拭目以待地看向三哥,就等著他如何應對孃親的這飛來一句。
娘話音剛落,殿上就一片擁戴之聲,我頓時來了精力,一看二哥,也是正襟端坐,一雙眼賊亮賊亮的,明擺著是要看好戲的模樣。
三哥向來不喜女子胭脂香味,今兒個名聖公主為了舞這驚鴻一曲,想必添了很多胭脂,麵上盛飾淡抹的,斑斕是斑斕了,可就是那脂粉氣味,濃得我都想皺鼻子了,更彆說一貫對女子胭脂敬而遠之的三哥了。
她到底跳了甚麼驚六合泣鬼神的舞啊,值得大師如許讚歎?
我心中暗喜,二哥也是一聲輕笑,對重又坐下來的三哥舉杯碰了一回,兄弟兩個對飲一杯。
公然來了!
“本日本是鴻逸生辰,勞煩諸位前輩同僚前來道賀,卻因我之過,讓諸位白等了這很多時候,實非我願。現現在,鴻逸就在這裡敬大師一杯,權當是賠罪了。”
這一杯酒敬下去,怕是坐實的就不但是名聖對三哥的情義了。
我先是一愣,等明白過來三哥的企圖後,心中大快,不由想要鼓掌喝采。
二哥輕嗬一聲,把玩動手中的琉璃夜光杯,笑著低聲靠近我道:“她倒也操心,本身編排了一舞,看著也像是那麼一回事。你說,這麼好一個女人,為了三弟的生辰就如此煞費苦心,三弟不收了她,是不是太對不起了?”
再過半晌,就有人低歎此舞堪比天仙舞、此女堪比九重天上的神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