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要現在殺了我,我也要去。”洛玄垂下頭,低聲道,“我必然要見到她……我……另有好多話冇有來得及對她說……”
“眼瞎我也是她的故交。”沉新揚起一個勝利的笑容。他眼中波光流轉,飄落的點點雪花化為燦爛的光彩在他眸裡會聚,標緻得如同天空最閃亮的星芒。
“想就留下來,跟著洛玄去找周女人。”他眉一挑,“等我返來了,我天然會給你看。”
洛玄立即點了點頭。
“不、不是!言言,這都是蘇晉他設想的!”或許是瞥見周言抽泣,洛玄急了,他語速緩慢地把統統都講了一遍,半點不帶疙瘩。
她還是三萬年前初見洛玄時的打扮,一襲淺黃的藂羅衫,隻是不見了手上挽著的那條淺黃銀泥雲披,五色花羅裙緩緩拖過烏黑的大地,素淨非常。
“我曉得了。”
“言言……”洛玄怔了,他的嗓子像是乾渴了幾百年般苦澀。“我——”
就是這麼輕飄飄的一瞥,卻讓我再也說不出上麵的話來。
洛玄像是被這顯眼的板屋刺到了普通閉了閉眼,又過了好久,他才邁出了第一個步子。
“把信給我!”
雖有雪花,卻仍晴和,加上前幾天方纔下了幾場大雪,大地一片銀裝素裹。不得不說,若我現在不是在這該死的羊腸小道上披荊斬棘地辛苦走路,我還是很喜好這一片大地蒼茫的雪景的。
“那不就得了,留河大太子既已結婚,那就不會是你三表姐的心上人了。你想不想曉得你那三表姐到底去了那裡,為甚麼要騙你?”
我和沉新對視一眼。
周言便笑了,她道:“洛玄,你看啊,這漫天飄飛的點點雪花,像不像我們初見時漫天紛飛的柳絮?”
“周女人。”我看情勢不好,趕緊笑道,“實在你曲解了,洛玄會忘了你是有啟事的,他——”
瞬息,雪花儘數化成了一把利刃。
可三表姐不是說,她看上了那位大太子嗎?
這蒼穹還真是標緻,的確就像是另一個天策府,之前跟著沉新一起走來,路上開的花的蔥蘢的樹木可很多,甚麼時候崑崙虛也能學學就好了。不過不學也不要緊,歸正我是不會再歸去了。
他如果敢說我無事可做,看我不削了他。
“……卑鄙!無恥!”
“言言——”
“因為不管如何,我也想不到一個來由,能夠解釋……若你是真的愛我,又為何會那麼等閒地忘了我三萬年。”
他說這話時擠眉弄眼的,彷彿也對如許的決定不甚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