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我不是說了嗎,讓你們幾個歸去――”
洛玄在周言的扣問之下也看向了那幾朵月季,蒼茫著搖了點頭:“這幾朵花不是我種的。”頓了頓,他又道,“那些花樹也不是我種的,是我府中工匠種的,我就隨便遴選了幾株樹苗……它們都是花樹?”
洛玄眼風掃過她們幾個,冇說話,也冇多做逗留,而是看向周言,烏黑無光的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她。
“公、公主,奴婢――”
他坐在榻上沉默了半晌,伸手拿過一旁的單衣外袍,反手披在身上,下榻走出了裡屋。
窗外的蟬鳴一聲接著一聲,聽在人的耳中,能令人更加睏乏起來。
這句話立即讓周言的笑容生硬了很多,她下認識地轉頭四周看了看,撫了撫胳膊,才幾步快跑著,跟上洛玄的腳步。
那他為甚麼還記得遊洲,記得若言?
低聲、卻又短促的扳談。
天策府中是一如既往的沉寂,除了蟬鳴以外再無聲響,隻是跟著洛玄在府內幽徑中一步步地走下去,除了蟬鳴以外,有彆的一種聲音逐步異化在了此中。
恰是隆冬的日子,又值午間,蟬鳴聲是此起彼伏,不見間斷。
周言在迴廊的一頭絞儘腦汁地考慮著詞句,洛玄卻在彆的一頭彎起了嘴角,笑意逐步在他的臉上暈染開來。
“那……那也要治傷,木蘭海棠,你們還愣在那邊乾甚麼?從速回宮啊!”
周言的這一通發作讓她身邊的幾個宮女都噤若寒蟬,不敢再冒昧,洛玄卻還是保持著那一副麵無神采的模樣,隻不過眉頭有些皺起,眼瞼也半閉著,看上去被吵得有些頭疼。
“他死了。”
洛玄眼一眯,眼看著就要開口再說些甚麼,周言搶先揮手道:“我之前說了吧?讓你們都下去,你們就是不聽。再不退下,洛將軍可要活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