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句話直接讓那宮女嚇得跪在了地上，她不竭地扣頭告饒，哭喊道：“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婢有眼無珠驚擾了將軍，是婢的錯，婢自請懲罰。還望將軍饒命啊！”

那白衣女子手上和腳上都帶著沉重的枷鎖，每走一步就收回嘩啦嘩啦的聲響，在俄然鴉雀無聲的殿裡顯得格外清楚。

想起我此行來到底是為何事以後，我趕緊轉過身去，看嚮明殿上的宴席。

大臣們笑著相互敬酒，公子庭自斟自酌著笑飲下一杯又一杯的清酒，身後的宮女正一下一下緩緩搖著葵扇。大殿上一派燈火透明、其樂融融之景，隻要洛玄，他端坐在公子庭下首，垂眸盯著麵前案幾上的長冥看，有一大半臉都隱冇在燭光之下，更顯陰霾。

洛玄一手持著長冥，麵無神采地看著她，黑沉沉的眼中儘是殺意。

“洛將軍？”

今兒大抵是甚麼好日子，公子庭喝了很多酒後又舉起手中酒爵，和底下的大臣們遙遙敬了一杯，底下的大臣們忙行禮不迭。

“不得對神仙無禮。”公子庭懶惰地擺擺手，麵上神情倒是意味盎然，他目光矍鑠地盯著下跪的白衣女子。“李大人好不輕易請來的神仙，不是讓你們隨便吵架嗬叱的，都下去吧。”

“……”他的眉毛幾不成見地抽了抽，“就這個？”

輕喚了幾聲，見洛玄冇有動靜，那宮女膽量便大了一點，伸脫手悄悄搭在了洛玄肩上。

沉新說完了這個坊間傳播的故過後，就冇有再說下去，彷彿在等著聽我的感觸。

沉新給我講阿誰關於公子庭和洛玄的坊間傳說費了很多時候，現在宴席已是過了很多，舞姬與樂工都退了下去，隻剩下各位大臣和洛玄身後的那三隻惡獸還留在殿上。

不過我固然有些處所聽得疙疙瘩瘩的，也不解其意，但也算是大抵體味這個坊間傳說的內容，故事裡的洛將軍指的就是洛玄，而那些陰兵，指的大抵就是戰鬼之流的惡獸了。

殿中一片死普通的沉寂。

公子庭明顯很對勁他們的反應，那有些自大的笑容一向掛在他的麵上，揮之不去。

“好吵。”洛玄皺了皺眉。

唉，看來這年初做甚麼都不輕易啊，就算是天子身邊的宮女，也另有性命之憂呢。

迴應他的，是洛玄一點一點的頭。

我被他此中的一大堆之乎者也給弄得一頭霧水，滿腦筋都是些“再，去，賜，不詳，不詳，不詳”，好半天冇回過神來。

公子庭深吸了口氣，抬手在太陽穴際處用力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