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祭起了手中的滄海神劍。
此人忽悠人的工夫還真是一等一的,再說下去指不定又要被他說成甚麼樣了。
洛玄神情穩定,話語中卻帶上了較著的不耐:“又是自行決計……你,過來,幫我選出三個。”
四周的水流之聲更加清楚起來,固然這四周的氣仍然讓我有些不舒暢,但許是沉新設了個結界,又或許是那八個香爐起了感化,好歹比之前舒暢多了,再加上這潺潺的水流聲,偶爾也會有一種身在山澗的錯覺。
“你坐過來乾甚麼?!”我抬高了聲音問他。
我端著身材遭到的最大報應不是遇見你嗎?!
“……”我的確是這般想的,但是現在讓我承認倒是千萬不能的。
當然,這話目前還不能說出來,以是我隻得狠狠地磨了一回牙,把肝火都給吞到胃裡去。“是,是我的錯,我已經遭到了報應。以是我求求你,神君,您老以後能彆再開口了嗎?”想了想,以免態度過於倔強惹得他不爽,我還是加上了一句,“這是洛玄的影象,你一開口,我就感受怪怪的。”
五名香屬陰,雖不至於像返魂香那般至陰,但也因著其特彆的服從而陰上加陰。如果冇有至陽草晉昇陽氣,五名香就會變得不倫不類,倒是真的隻能像塵寰傳說那般用來祭奠死人了。
落花君子,當真是――
沉新在一邊抱起了雙臂,低頭問我:“你猜,來的是甚麼人?”
好啊,豪情還是曉得他剛纔那幾句話是挑釁人用的啊。
“你能閉嘴嗎。”心頭的肝火太盛,我連敬稱都省略了。
他微微一笑:“看戲啊。”
火線傳來洛玄降落的應好之聲。
他就像是一個木頭人普通,一動也不動,木著一張臉不曉得在想些甚麼。要不是他時不時的眨眼和髮絲微動,我還真覺得這是哪位巧奪天工的石工所雕鏤的雕像了。
這裡還真是應有儘有,就連被香爐也是很多,沉新在此中挑了幾個刻滿銘文的香爐,又問洛玄要了一些性陽的香料,放在此中,擺在四周八個角落。現在那些香料已經被人撲滅,飄出一縷一縷的嫋嫋響起,和著我麵前的兩柱五名香,倒也算是相相互交映。
他便笑意盈盈地接了下去:“看戲之心,人亦有之。”
他對我一笑,薄唇彎起,雙目敞亮。
那寺人倉猝道:“申、申時一刻,陛下、陛下宴請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