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趴在桌子上睡覺的阿誰門生會乾部擦了擦口水,迷含混糊地坐了起來,當看到梁辰的時候愣了一下,上高低下打量了一番,咧嘴樂了,“兄弟,夠潮的啊,還背個蛇皮袋掛個洗臉盆,你應當報美院學行動藝術纔對。”
扣問處桌子前麵的兩個鬚生一個趴著桌子打打盹,另一個則抬頭朝天將一本書蓋在臉上,睡得正香。也難怪他們如許,社會學係屬於偏僻專業,開了五年了,失業遠景不好,底子就冇人情願報,本年一共就招上來二十幾個門生,連同之前去屆的門生加在一起,全部係剛夠一百人,還冇有人家其他的大係一個年級的人數多呢。
抹了把額上的汗水,他揹著一個鼓鼓囊囊的蛇皮袋子走在車水馬龍的通衢上,那邊麵裝著他的行李,內裡的大網兜裡包裹著一個陳舊的琺琅臉盆,掛在行李上,跟著他的走路盪來盪去,不曉得的還覺得他是個外埠來的農夫工。
“冇甚麼。”梁辰搖了點頭,並冇有在乎。
“梁辰,你家長呢?冇陪你來麼?”楊東獵奇地東張西望了一下,迷惑地問道。普通說來,大一的重生根基上都是由家長陪著來的,畢竟現在家家戶戶都是一個孩子,都跟皇上似的寵著慣著。
這幾天正值重生報導,幾十個係的桌子沿著大門處的甬路一字排開,桌子上擺著各係的牌子,主如果向重生供應扣問和指引辦事,每個辦事小團隊都是由本係門生會乾部及大二以上的鬚生構成。
梁辰對這類美意的調侃倒涓滴不覺得意,隻是淡淡一笑,“學長,我們係的報到處在那裡?”
梁辰卻涓滴不在乎四周人的目光,隻是按著牌子一個個地找了疇昔,“經濟學院、商學院、文學院……”梁辰揹著他獨一無二的蛇皮行李袋子,走出了上百米遠,終究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找到了政法學院社會學係的牌子。
梁辰隻是微微一笑,並未說話,還是填表。
北方師範大學是東北最著名的重點大學之一,在天下師範類黌舍裡足能叫得響名譽,能考到這裡的門生全都是高中黌舍裡的佼佼者。
正值中午,玄月的陽光還是熱辣,特彆是在四時清楚的北方,淡雲高天,無遮無攔,陽光一瀉而下,照在了梁辰的身上,映出了他已經被汗水濕透沾在身上的襯衫,另有那還是矗立的脊背。
“終究到了。”梁辰略有些肥胖的臉上暴露了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快步走了疇昔。
“叨教一下,這是社會學係的扣問處嗎?”梁辰籲出口長氣,放下了蛇皮袋子,暴露一口整齊的白牙向兩個門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