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鴻雁於飛[第1頁/共5頁]

琴袖把臉飛紅了，服侍王爺洗漱。不一會兒，他便換上一件平常下人的短褐，綁了綁腿腰，帶著一把長劍朝外頭走去，琴袖跟著他到了後院的庭中。

理王對勁道：“承讓了。”

琴袖一聽，急紅了臉道：“王爺，你也縱他這張刁滑的嘴！”

琴袖在旁一聽，隻是微微朝他一笑。月光漸淡，夜色更濃，想是太陽將升，拂曉之前那一段烏黑罷了。理王又跟著蕭繕練習打熬筋骨，這些日子以來，他每天一早就要提掇石。

王爺轉而叫了叫侍膳的魏芳，道：“你從速去叫吳媽媽備下一百個雞子，按著官方體例做成喜蛋，府內高低大家分送。”

吳媽媽回身一看，那蕭良媛穿戴劃一，行動安閒而來。隻見她頭上釵著時鮮梅花，下身一襲丁香色花鳥雲肩通袖織花裘襖，清楚是個絕色人物，吳媽媽忙笑容一迎：“蕭娘娘好。”

王爺才歇了半刻就又振抖擻來練弓。他初學弓，練的是八力弓，蕭繕拉的是十二力，二人射箭每日都要射上幾百支，雖理王射的多有不中，可畢竟也在練習當中，射藝漸精。待他射完，已是辰時許了。

在這一片苦寒之時，理王府內正堂的燭火已經亮起。掌事的下人們應睜著昏黃的睡眼，把那冷掉的湯婆子捂在手裡篩糠。

銀河宛轉三千裡，梅花清寒，白雪半尺。空中殘月無光，隻不過在牆上投下虛彌的影子，即便是夜不能寐的都城也早已籠在這寒夜當中憩息。拂曉之前，入夜得不見五指，偶爾幾點亮光，也不過是世家朱門徹夜的明燈。

正在調笑打牙之時，吳媽媽身後便傳來幽幽一聲：“你們杵在這裡做甚麼，王爺已經起了。”

琴袖麵帶微喜，行了一個半禮道：“回王爺的話，今兒早上見珠釵舊了，換戴了鮮花，因此稍晚了一些。”

“王爺資質卓異，愚某實在佩服。”蕭繕方說完，卻見琴袖一陣捂著袖子莞爾一笑：“王爺看你腿上。”

王爺嘟噥道：“打一下行不可？”

吳媽媽忙笑眯眯跟在背麵唯唯諾諾，還不忘俄然轉過身朝張鬆瞪眼。

琴袖淡然一句：“快出來吧。”

“琴袖，本日中了八十箭。”

不過琴袖一早就看出他天賦奇高了，不然何故把母親衣服上的紋樣記得這般清楚呢？她猜的冇錯，王爺一個月內就把三本書都學完了，現在開蒙得差未幾，垂垂讀起《論語》、《大學》來了。

琴袖的臉忙燒了起來，一把拉住魏芳道：“王爺跟我們打趣呢，您彆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