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依依楊柳[第1頁/共4頁]
梅新道:“那是我們老爺,可不是公子了,你要送能夠,記得不要失了禮數。”
琴袖有夫之婦天然不會給他打量的機遇,隻撇過甚福了身,倉猝道:“表哥,此來有事求你,望你幫手。”
陸尚見老婆不在,反正這幾日要走的親戚、拜訪的人也多,並不很在乎,隻是有一件很狐疑的事:琴袖如何這時候送他東西了呢?
梅新瞪了他一眼,一拍屁股叫道:“就顧著說閒話,爺的肩輿前頭老遠了,快跟上去!”二人這才急倉促往前走去。
琴袖笑道:“表哥如何了?成了親話都不會說了?”
“哦,敢問……你們家女人芳名?”
陸尚這才燦然一笑:“你彆說話,讓我先看看你。”
加上兩岸酒坊林立,彩旗懸空,風拂旌幟,一明一豔,與柳色輝映。臨河而站,東風劈麵,煙花昏黃,香颸習習,不免有三月揚州之感。
這話是甚麼意義?折柳本是挽留之意,琴袖感覺不太像樣,隻直言謝道:“mm有夫之婦,留著做甚麼呢?何況表哥也已立室,再去表哥家恐怕不像模樣。”
“我陸尚不是你手上棋子,你要我幫手能夠,我便一句話,你趁早離了他,等我休了這個老婆,娶你做正室。”
這男人在外頭哭得這麼不像樣,到底也被人閒話。幸而下人們遠遠看著他,也冇有人靠近看到。唯獨秦拂雪在樓上望得很真,心想此人究竟是何人物呢?
勝仙搖了點頭:“女人隻是顧恤公子,並非遞送信物。”
陸尚看了看手上那塊帕子,也隻是清一色的白,一朵花都冇有,才拜了拜勝仙道:“謝你們女人的美意,若今後有緣,必當拜謝本日之恩。”
梅新一聽忙啐道:“放你媽的屁,你看看我們爺,那是一等一的風騷人物,你這臭蟲也敢逞花唇、稍虛詞①,你就如許一個凹凸西瓜,也想著有個嫦娥來跟你混?怕是你上麵那根豆芽兒,都填不滿你那夜叉老婆的水簾洞呢!”
琴袖不來,度刻如年,陸尚百無聊賴之下,悄悄舉起一支笛,吹了一套《春鶯囀》,他自科考以來,平日隻會讀書,已經好久不碰笛子了,現在可慶之時方纔吹笛自娛。
幾日春雨如酥,已張得光鮮的柳葉被洗得嫩綠,陸尚摸著一條柳絲,想起伊人和順,高興難耐,把那萬般煩惱都放下了,隻覺得琴袖來此想與他幽會。
勝仙無言而笑,依禮自退,陸尚攥動手帕,走到梅新跟前說:“走吧,回府去了。”因而入轎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