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那不是玉輪，明天也不是十五。內裡鄙人雪，天氣冇有玉輪。

“對了，我剛纔唱到哪兒了？對了，泛舟，泛舟……”

“這可費事了，那但是他特地為我定做的呢。如果讓他曉得，又不知該如何活力呢。說不定，這一次直接把我關到佛堂裡，出不來了呢。”

小玉擔憂的麵孔俄然在她麵前放大。

“昨夜與君采蓮花，本日荷池獨泛舟，明朝池上空餘舟，……”

豆蔻俄然笑了，伸手指著小玉。她那被酒色染紅的嫣紅雙頰，配著那朵綻放如花兒般的笑容，霧氣昏黃的雙眸，竟令人感覺彷彿風華絕代般的傾城傾國。

不，這裡不是荷塘，現在是寒冬臘月，今兒個是除夕夜呢。

本來圓潤純粹的聲音，俄然變得有些沙啞，讓最後的幾句歌謠也斷續起來，其陳轉折之處，如同普通一聲感喟，消逝在空中。

這一方，倒是誰落了單？

“不，蜜斯，船冇有壞，我這就叫人給你去抬！”

“明天也是十五日，不要點頭，你看，那月色多亮，這滿水池的荷花開很多都雅。你說，他會不會俄然想起了昔日的信譽，來陪我泛舟荷塘呢？”

本日的酒，很輕易上頭呢。彷彿她並冇有冇喝多少，就有了一點六合暈眩的感受。

最後一句話，豆蔻說得很低聲，閉上眼喃喃地自言自語，然後俄然睜大了眼睛，看著小玉：

“…呀，空餘舟，獨飄零！”

“是啊，小玉，我曉得他不會來了，大家都說君無戲言，但是他卻對我言而無信，食言了呢！”

斷續的爆仗聲遠遠地傳來，模糊將那官方點滴的歡愉，送進這如海普通不見底的深宮中。

“更何況我還冇有醉，這一點點酒，那裡醉得了人啊！”

自從上一次以後，她才認識到，那些肉麻的戲碼，會讓她喪失的明智，突破她一貫引覺得傲的沉著守禮、大師閨秀的儀態。

小玉咬著下唇，看著蜜斯，終究忍不住哭出來了聲。

寬袖伸展開去，裙裾飛揚而起，捲起了一絲輕風，讓層層疊疊的荷葉起了一陣波紋，荷葉叢中的幾支荷花也隨之悄悄扭捏起來。

除夕夜，團聚夜。

一個身影如同荷花精靈，在荷花當中穿越舞動，衣玦飄飄，裙帶翻飛。

“哈，愁更愁，人自醉！與酒何乾？”

蜜斯，她的蜜斯，她的阿誰風淡雲清，從不知情為何物的蜜斯哦！

“醉了？醉了不好嗎？醉了就睡，睡了，就甚麼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