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直到中午時分,豆蔻才見到李昊天。他彷彿剛從內裡騎馬返來,換下一身外出的設備纔來見她。
“……”
她並不是真的起晚了,而是昨晚為他講經,很晚才睡。而剛睡了不久就驚醒了,便一向在屋裡盤桓。
昨夜他還那麼固執不肯讓她分開他一丈以外,如何一夜之間,他就想通了?肯罷休了?
都城裡並冇有派人來接駕,看不出皇上是不是立即就要返京。
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悲歡聚散。
“好。”她的笑容裡,那種放縱的味道更濃了。
她看到天亮了,鳥兒也醒了,聽到人聲響起,又溫馨了,一向比及感覺不能再等了,她這纔出來。她隻是想把送彆的時候緊縮到最短。
他冷冷地突破了她為本身製造的迷霧。
“昨夜是元宵節呢。”
“好,我就成全你:明天我就要分開了,你本身決定,是要隨朕一起歸去,還是留下來。”
“朕洗耳恭聽!”
他等在這裡,就是為了和她說這句絕情的話嗎?
第二天一早,就像駕臨一樣俄然,皇上要分開了。
“那麼,你……先去籌辦?”
她躊躇了一下,徐行向前,一向送他走到馬車前。
“如何樣?這個不算是很難堪吧!林居士?!”
“好,我會親手做些元宵,補上明天的缺憾。”
他的嘴角微微挑起又落下,掠過一絲略顯狡猾的笑容,豆蔻卻冇有看到。
“若不能再相見,就相互保重吧!”
“那麼,你明天一大早就要起來,可不能偷懶哦。”
“前提?”
她不是絕情,而是不能縱情!她不想有一天,他為了她而成為在青史上留下罵名的昏君。
但願人悠長,千裡共嬋娟。
兩旁站的送行的人還冇看清楚如何回事,隻聽得一陣噠噠噠的馬蹄聲遠去,大門前就空蕩蕩地了,隻要天上的雲在悠悠的飄零著。
“朕走之前,是不是能吃到你親手做的元宵?”
“要送到寺門外,送朕登上車駕!”
“時候還早,不如就讓我為皇上講一捲心經吧。”
“這就彆過了?”
“不急。皇上不是說要與我研讀佛經嗎?”
固然心中仍然衝突重重,但是赫連秋葉還是狠狠心,為“情敵”出運營策。
“明天,朕要你親身為朕送行。”
方丈帶領著全寺的僧眾到大梵刹的門口送行。
誰讓向來奪目睿智的皇上是當局者迷,而他這個旁觀者清呢。
淨月禪師也帶領著僧尼們和女居士們送到了大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