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揮動骨鞭，鞭梢捲起的時空亂流如巨蟒般撲向陳鳳，沿途的逆時花紛繁炸裂，開釋出大量被吞噬的工夫，在虛空中拚出 “因果已亂” 的赤色篆文。陳鳳看著那赤色篆文，俄然想起唐龍曾說過的 “頃刻永久” 意境。如果真的被困在最恩愛的時候，聽起來誇姣，實則是最殘暴的樊籠。

她望向唐龍，從他眼中看到了一樣的斷交 —— 他們寧肯死在抗爭的路上，也不肯在子虛的幸運裡腐臭。“一起活下去。” 她輕聲說，太虛鏡在手中光芒大盛，“為了我們的孩子，也為了統統不該被操控的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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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曉得，這統統都是因為本身身為龍鳳帝體的血脈，可她從未想過，連尚未出世的孩子都要接受這份運氣。“對不起...” 她輕聲呢喃，指尖悄悄觸碰花瓣，卻在打仗的刹時瞥見無數時候支流中胎兒的殘影 —— 有的殘影正在抽泣，有的殘影握著染血的劍，每一幅畫麵都讓她心臟劇痛。

“是時空靈脈的征象。” 唐龍的逆鱗劍自收回鞘，劍身上 “頃刻永久” 的鴻蒙紋路與胎兒靈脈共鳴，在亂流中斥地出直徑三丈的穩定空間，劍身四周的時空亂流如被無形樊籬隔絕，固結成晶狀流體。他的目光死死鎖定著陳鳳微微隆起的小腹，喉結轉動著卻說不出話來。作為父親，他多想現在能替妻兒蓋居處有傷害；作為仙域之主，他更清楚時空亂流的可駭 —— 當年鴻蒙雙帝恰是在時空亂流中隕落。盜汗順著額角滑落，他強行壓下內心的懼意，劍勢卻比常日穩上三分，因為他曉得，現在他就是妻兒獨一的樊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