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在聖上的認識裡，冇有哪個想造反的會這麼蠢。

身為寇凜的擺佈手，段小江為衙門做的進獻應當很多纔是。

“小孃舅？”楚謠立即朝門口望去。

“寇大人……”

狀告

“是誰令我們錦衣衛在大梁人敬三分？”

一番問答下來，楚謠滿腦筋儘是“寇大人”，提著筷子的手都要僵了，眼睜睜看著菜湯上的熱氣漸漸消逝。

“我向來都是吃這些的。”段小江雙腳一蹦，蹲在椅子上，順手拿了一個白麪饅頭，語氣委曲極了，“怕影響發揮輕功，大人隻準我吃這些。”

寇凜忽地笑彎了眉毛：“你亂來誰呢，他如有充足的證據，便不會派死士行凶了。並且茲事體大，這案子如果重審，也是由三司會審，裴大人也未免太焦急了吧？”

“做人不成忘本，吾等誓死跟隨寇大人！”

裴頌之神采一黑。

至於這兩報酬何針鋒相對，楚謠多少也曾聽聞過，與那位國公蜜斯、現在的裴夫人有關。

楚謠從他們的對話中多少猜出一些，世人的俸祿是遵循官位給的，但供應的炊事不是，上個月你為衙門做了多少事情，直接決定了下個月你在衙門裡吃甚麼。

寇凜一掃先前的病態，彎起唇角：“請。”

裴頌之輕視一笑，正籌辦說話，外頭又倉促走出去一名錦衣衛：“啟稟大人，神機營謝將軍來了。”

“裴大人。”徐功名拱了拱手，寒寒笑道，“您麵前坐的可不是甚麼楚公子，而是我錦衣衛的百戶，無憑無據，僅憑永平伯一句話就來我們錦衣衛拿人，您當我們錦衣衛衙門是甚麼處所？”

“是寇大人！”

寇凜一瞬展開雙眼：“親身來了？”

雖不知永平伯究竟為何要殺哥哥，但袁首輔必然會抓住機遇落井下石。

楚謠心頭模糊不安，低頭用飯。

楚謠明白了，永平伯曉得錦衣衛的手腕，與其等著明日錦衣衛上門抓人，不如先去大理寺自首。

目標呢，為了給老仇敵裴頌之找不痛快麼？

聽裴頌之淡淡道：“本官既敢親身來你錦衣衛衙門請人，天然是永平伯手中握有充足的證據……”

楚謠似懂非懂，放下筷子拱了拱手：“方纔的拯救之恩，我尚未謝過段大人。”

其他三人也跟著感喟，一個個愁眉不展的。

底子不管你的出身和官位。

一向未曾呈現在食所內的徐功名疾步走出去，凜聲稟告：“大人，大理寺卿到了。”

“是寇大人！”

徐功名抱拳：“是的，如您所料，親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