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千機趕緊鬆開楚簫的肩胛骨, 同時從袖中摸出一個藥包, 展開後朝著楚簫麵門一吹。
他剛纔酒後亂性,對著一個大老爺們動了情,抱著又摸又親好一陣子,然後還被打了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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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俱是一楞,“喜好的女人”這五個字竟從他們家大人丁中說了出來。
楚修寧細細品琢她的神采:“寇凜是個防備心極重之人,我與他同事九年,不管宮表裡大小宴席,他喝酒從未超越五杯,竟在你麵前喝醉了,還醉到輕浮你?”
廳外小院裡站了足足幾十個錦衣衛,楚修寧視若無睹的走了出來,見到寇凜坐在左下首坐,楚簫則被鎖鏈綁著,暈在右下首坐。
兩人立即噤聲。
“是。”
楚謠心頭一緊,抓了抓她爹的手臂:“爹,讓女兒去與他說清楚吧。”
“先去讓掌櫃煮些醒酒湯,再借一間寢室。”寇凜此時哪有閒心獎懲段小江,他渾身骨頭差未幾將近散架,再看一眼躺在地上楚簫,更是腦筋發脹。
寇凜終究撐開眼皮兒,滿目茫然:“這如何能夠?先前陪本官喝酒的人明顯是楚謠。”
寇凜閉目不語,自陸千機稟告過楚謠千真萬確身在尚書府,他命陸千機去查抄楚簫的臉以後,他就再也冇有說過話。
曉得寇凜來者不善,楚修寧本來麵不改色平靜如常,可走近了看清楚寇凜這副鼻青臉腫的慘狀,額角青筋忍不住猛跳幾下。
“小江!還不快滾出去救我……”
兩人震驚一瞬, 段小江立即上前攙扶住搖搖欲墜的寇凜, 陸千機則鎖住楚簫的肩胛骨, 五指幾近墮入骨縫裡,迫使他放手。
固然這是兩民氣知肚明之事,可大人一向死鴨子嘴硬。
“半夜。”
陸千機正要說話,寇凜厲聲嗬叱:“都給本官閉嘴!”
平素既愛麵子又愛裝模作樣的放肆賤人,竟被打成這副鬼模樣都不還手,很能申明題目。
想他寇凜這小半輩子多麼大風大浪冇經曆過,自問處變不驚,愣是被折騰傻了眼兒,直到現在也冇反應過來剛纔究竟產生了甚麼。
楚謠捏緊了手:“爹……”
再看兒子固然墮入昏迷,卻並無任何外傷跡象,心中倒是肯定寇凜並非另有所圖,的確對他女兒成心。
楚謠微微怔,忙解釋:“寇大人喝醉了。”
尚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