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雨下起來,上了高速,雨下的更大。前麵一輛拉豬的大卡,大抵有一百多頭豬。程東浩想起了李笑容的同窗養豬的辛慶國,跟鄒應明說:“許昌有個養豬的哥們兒,我跟你說過,阿誰辛慶國,不曉得如何樣了,有機遇回許昌的時候看看。”話音未落,隻聽一聲爆響,前麵的車側翻過來,一車豬都濺出來。程東浩的車直撞了上去,鄒應明刹車打方向的緊忙乎,車剮到前麵的車幫上,稀裡嘩啦的倒翻出去,衝出安然鐵絲網防護欄,掉到高速公路上麵的土溝裡。
李笑容問:“誰是趙雅蘭?”程東浩說:“同窗。”李笑容說:“你挺體貼她?有甚麼不成告人的舊事?”程東浩說:“她追過我。”李笑容說:“她標緻還是我標緻?”程東浩說:“她標緻。”李笑容說:“我呢?”程東浩說:“我看不出來你標緻還是不標緻,就是感覺你跟我長的象。”李笑容說:“長的象?”程東浩說:“是。”李笑容細心打量了程東浩半天,說:“那裡象?”程東浩說:“感受象。”李笑容說:“感受那裡象?”程東浩說:“你是不是裝不明白,用心惹我活力?”李笑容不明以是的說:“哦。”
鄒應明帶著程東浩和李笑容去找喬運生,他開的小吃店在繁華絕頂的一條僻靜冷巷裡。冷巷裡很潔淨,小吃店外有一棵槐樹,綠葉成蔭,兩塊花圃,種著白月季、米蘭、茉莉、波斯菊、雞冠花、醉蝶花,次第的在開。雨已經漸停了,氛圍清爽,臨街都是無框的大玻璃窗,裡外通透。門頭上黑漆匾,茶青隸書:許昌運生小吃店。單看店麵的潔淨整齊,就曉得是用心運營。
李笑容說:“這個就是梅三嗎?”程東浩說:“應當是了。”李笑容說:“很利落嘛,長的也還行,臉上又白又粉,指甲也是粉的,好黑的頭髮又多,肌肉很緊實,眼睛象廣角鏡頭一樣,安康又靈敏,將來必然能發財,看起來也能生,必然會幸運,我打包票,她必然會生兩個或者三個。”程東浩說:“是比阿誰趙雅蘭強。”李笑容說:“強在那裡?”程東浩說:“頭髮比她多。”李笑容說:“我的也比她多嗎?”程東浩說:“是。”李笑容說:“我也比她能生。”程東浩笑道:“未見得。”
三小我在內裡站了四十多分鐘,梅三出來號召:“出去吧,有座兒了。”鄒應明說:“我們不焦急,再等等。”梅三說:“你們熟諳喬運生嗎?”鄒應明說:“高中同窗。”梅三說:“哦,那到裡間等吧。”鄒應明說:“不消,就這兒挺風涼的,等他騰脫手來,一塊兒說幾句話。”梅三扭頭進店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