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軍士用過早餐,收營拔寨,押送兩草寇而行之。雁當山下,眾草寇早已一字排開,中間為首一人,頭包巾戴眼布,是盲眼二當家,當年被官兵圍殲所傷,髯毛長垂,倒很有幾分道家風采,寨中屬他足智多謀,大師都尊稱他“賽吳用”蔣亭。
好似猛獸待獵引。
“接下來謝大人籌算如何對於這幫草寇呢?”
“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先放應天雄,後稟明皇上,申明短長,估計皇上應當不會不體貼自已兄弟之死活吧。”謝恩言道。
“哈哈,終究重見天日了……哈哈,雁蕩山,我要返來了。”應天雄道。目空統統,冇把誰放眼裡。
鬆柏從口中取出飛箭,後置手劄一封,遂交於謝恩謝大人。
世人見金陵王轎下山而去,看似並非空轎,跟著步隊回城看熱烈去了,有的則還是持續上山進香,砍柴的砍柴,打獵的打獵去了。
鬆柏陪謝大人下山而來,山下圍觀人也越來越多,眾說紛雲會商“金陵王上山進香,連同知府也被抓走了,你說這三千軍兵莫非是安排嗎?”
“糟糕,入彀了,撤。”三當家掉轉馬頭,即欲退兵之……
杭州大牢門前,鬆柏月靜陪謝大人門口提人,仲基陪春蘭送小少爺歸去了。
雁當山千餘山眾,且時有走投無路之人來投,人數急劇上升之趨,昨夜猛鬼林損兵兩百,且三當家被擒於馬下,蔣亭又氣又急,淩晨休書一封,付信鴿於腿,飛出雁蕩山,消逝了蹤跡……
“你這是何門拳法?為何如此眼熟?”
林深鳥鳴不見君。
官兵幾次圍殲得勝,皆因被其暗害劫營,無功返之,昨夜襲營失利,眾兵得勝而歸。蔣亭一夜未眠,苦思良計對策。必將報猛鬼林之仇也。
淩晨,晨霧迷漫,夥房的忙於打灶升火做飯,炊煙陣陣,鳧鳧升起,和迷霧混在一起,分不清是煙是霧,林間鳥啼報晨,獸叫連綴,雜草叢生,偶見野免出來尋食,傾刻又消逝了草叢當中……
果不其然,半夜半夜時分,一行人等近五百之眾衝營破寨,殺聲震天,劫營來也。
“不對吧,我聽下山軍士說是五百多雁蕩山的草蔻,並且從天而降。”
步隊浩浩大蕩下山而來,此時仲基春蘭也在山頂竹林看清狀況,抱小金鬥沿山而下,穿眾殿直奔大雄寶殿而來。
鬆柏緩緩把劍收回劍鞘,安排於背後,行至謝恩將軍跟前,“將軍,據鄙人估計,今晚斷無再犯之兵將襲營。”